“你?!”
小宫女脸上的泪水都没干,抽泣着将云舒看了看,满脸狐疑之色。
衣着用料华贵,态度优雅、举止大方,想来是今日参加皇后宴会的官员家眷之一。
这样的人,如何能救她姐姐?
云舒知她心中怎么想,倒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你都说你姐姐重病了,只要有办法你就应该试一试,而不是在这里怀疑我的能力。当然你可以怀疑,不过这样的话,你在这个世上可再没有亲人了,你可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孤苦无依,只剩浓浓的想念之情。
时间久了,记忆当中那张脸甚至会越发模糊,到最后只记得大概轮廓。
很难才能在梦中见到一次,每每梦中相见,第二日醒来枕头都已经哭湿,空虚紧紧包裹全身。
这是她上一世失去母亲时的经历。
如今她不必再经受,亦不希望其他人遭遇。
小宫女内心一动,鼻子微微发酸,再又哭了出来:“奴婢姐姐她半月前为救小公主落水,之后感染风寒,日日咳嗽,虽吃过药可依旧不见好,这两日情况愈发严重。也有太医院院使帮忙瞧过,可不过匆匆一眼,随意开了些药就离开了。如今姐姐气息微弱,奴婢没了办法才想半路拦下潘太医……”
小宫女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之后越哭越厉害。
云舒知晓她这是难过害怕,加上各种压力堆积,一边安抚着,一边思索如何帮忙。
片刻后,她说了几味药出来。
“记得住吗?”云舒将随身的帕子递过去给她擦眼泪。
小宫女没有伸手去接,只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记得住!记得住!”
“太医院的太医虽不管你们,不过你们去抓药是可以的。”云舒继续说,“你只管将这几味药抓了,一天熬煮三次,每次给你姐姐喂下一碗即可。今夜你且守在你姐姐身边,如若她大肆发汗,一定要及时为她清理干净,换上舒适衣物。只要熬过去,一切便好了。”
她不愿有人再重复她的凄惨遭遇,嘱咐得格外仔细。
见小宫女一一记下,她才放心点头,让人赶紧去抓药。
等到云舒再回方才众人聚集的地方时,这里已经无人了。
她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就见着不远处有位嬷嬷带着宫女快步朝她而来。
“舒宝林?”嬷嬷盯着她,试探性地喊了喊。
云舒颔首,正欲开口问嬷嬷些什么,却见这位嬷嬷冲她冷哼一声。
“舒宝林可真是好能耐啊!”嬷嬷白眼翻上了天,“皇后娘娘设宴你都敢耽误,害得皇后娘娘、太子妃以及众多官员家眷一同等着你!如今倒还在此悠哉悠哉,莫不是瞧不上今日的宴会?!”
打从皇后宣云舒入宫开始,一股不好的预感便种在了她的心里。
此时此刻,正是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
今日深宫之行,真正的序幕拉开了!
云舒强行逼迫自身保持冷静,微笑着看向那位嬷嬷:“我一直都在御花园中,并未有宫人传唤我,其中想来有什么误会。瞧不上宴会这样的罪名,还望嬷嬷不要乱扣!”
“这话,你留着见到皇后娘娘后再辩解吧!”
被带往宴席所在的宫殿时,云舒内心毫无波澜。
只是等着她被那位嬷嬷带到殿内,原本热闹非凡的场子却突然冷落,变得鸦雀无声。
那位嬷嬷快步回到皇后身边,躬身回禀:“皇后娘娘,舒宝林已经带到。”
云舒随即在大殿中央跪下,高声恭敬道:“妾身云舒见过皇后娘娘!云舒来迟,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正坐于大殿上首,下方两边则是那些官员家眷。
见着云舒很快要吃瘪,这些人都暗自掩面嬉笑,等着看好戏。
上首的皇后本笑得开心,如今太子妃回了姜家一趟,愈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