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晴微微愣神,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是自家亲弟弟,而非平日她抠搜对待的宫人。
她讪讪将那些银子收回,面上有些挂不住,“长姐……长姐……”
“不用解释。”姜司命语气冷冷的,“我只是来替娘传话,未曾想要太子妃娘娘打赏。”
“长姐”变成了“太子妃娘娘”。
这足以证明姜司命此刻很不开心。
姜若晴脸色难看,试图解释:“司命……你怎么能这么想长姐?长姐只是……”
姜司命不予理会,继续又说:“娘还说了,太子妃娘娘进宫后一切按计划进行便是。今日太子殿下便出城处理流民一事,没个三五日难得回京城,他定不会发现端倪。”
话毕,他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剩下姜若晴看着弟弟离开的声音,又气又无奈。
幸而母亲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进宫之后又有皇后娘娘帮她,她也算是有了件高兴事。
想着这些,姜若晴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之后马车再又继续往皇宫去,云舒越发困顿,等到了宫门口她被姜若晴的宫女叫下车,才发现这里早已经聚集了许多官员家眷。
东宫车驾到来,立马引起了那些家眷的注意。
不一会儿功夫,姜若晴跟云舒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家眷皆是老油条了,惯会阿谀奉承。看到姜若晴后,夸赞声不断,不仅仅夸她,更夸她背后的姜家。
在这般拥簇赞赏中,姜若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姜若晴身旁的云舒,这些人知晓太子萧南霆有几房姬妾,却并未见到过,还以为云舒是姜若晴家的亲戚,便也跟着夸了起来。
“这位莫不是姜家的远房表亲?”有人尖着嗓子说,“竟也长得如此美貌,看来姜家的女儿无论远近,都生得好极了!”
其余人也都跟着夸赞。
云舒控制住不去翻白眼,淡然开口:“这位夫人说错了,妾身乃是东宫宝林,并非太子妃娘娘家的远房亲戚……”
一句话的功夫,那些官员家眷的脸色就像是吃了某些污秽物一样难看。
东宫宝林……
怎么有资格进宫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
何况那日东宫避子汤的事情早已经宣扬出去,太子可是为了这位舒宝林将太子妃给赶回姜家的!
如今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小小的宝林竟已经与太子妃同起同坐了吗?
看着那些家眷脸上神色都很古怪,姜若晴自觉目的达到,才轻声细语地解释。
“是本宫拜托皇后娘娘召舒宝林入宫的,就是为了在大家面前给舒宝林道歉。”姜若晴彰显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之前本宫与舒宝林存在些误会,让舒宝林受委屈了。是本宫的不对……本宫日后再不会如此,一定跟舒宝林共同用心伺候殿下……”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如棉线一般不断。
此时此刻云舒才彻底明白过来。
方才姜若晴非要绕路可不是为了帮姜夫人带什么东西,她所等的是此刻!
她要让那日被迫送回姜家的屈辱,都在这时候洗净。
至于洗净的办法——自然是拿云舒当梯子踩。
“底下宫女出了差错,到底是本宫不查才会如此。”姜若晴说话间已经伸手拉住了云舒,声音哽咽,“这几日回了东宫,舒宝林并不喜欢本宫送的各种东西,赔礼道歉也不肯接纳,不知到底还想本宫如何做?”
话头直接甩给了云舒。
那些官员家眷的目光跟着移了过来,像是要把云舒看穿。
云舒面无表情,直接将手给抽出来,附身道:“妾身并不敢要求太子妃娘娘做任何。”
“可是你……”姜若晴呜咽着,话到嘴边却又别过头去,假意用帕子擦眼泪。
这模样像极了有口难言。
这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