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玲珑心意已决,龙白自然是劝慰不了。
而樊天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个事情没有跟他明说,但是,以他的机智,他很快就知道了这事跟自己还有风师有很大的关系。
“樊天,你要炼制飞行器?”药玲珑又问道。
“是,没有飞行器,怕是到不了我父亲所在的那个地方。”樊天点点头。
“把你的材料拿出来看看。”药玲珑把手往樊天的面前一摊。
樊天也不迟疑,往自己的腰间一探,就把那架飞天虎骨给拿了出来。
药玲珑伸手接过:“六阶灵兽的羽翼骨,倒也算是个上品。不过,若想用得持久,这点等级还是不太够。”
药玲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飞天虎骨给放在了脚边,转手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一小截青色的泛着幽幽冷光的东西。
这样东西的材质很古怪,像玉却没有玉的那般润泽感。
虽然只有这么小小一节,但是人靠近一点点,就能清楚地感知到从它上面四散开来的森冷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给冻在当场。
说它是石头却又不是,它没有石头的那种迟重感。
药玲珑将它取出来后,出其不意地拿着它往樊天的手背上一划。樊天在还没感觉到任何疼痛之前,那截小小的东西就将他的手背刮
出了老大一个口子,那飙出来的血液还没落下去,便全被那截小小的东西给吸收殆尽。
血液进了那截东西里面后,樊天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暴躁感,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着,奔号着,想要挣脱他这具身体的束缚,冲向天际。
那血液在他的身体里面左冲右突,最后全都涌上了他的脑袋,这使得樊天大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就蹲了下去。
“樊天,坚持住!不要被这暴怒的血液控制你的心神!你要将它反控制,想想你那还等着你去寻找的父亲和师父!你要是出事了,那么他们的处境就会更险恶了!”
樊天抱着脑袋满地打滚,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药玲珑的声音:“你不要害怕,稳住自己的心神,不要被那股狂躁所影响,将身体的主动权拿回来!”
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脑袋里的血肉神经的樊天,很多次想要停下来,随便那暴怒的血液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可是药玲珑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响彻他的耳际,不断地鼓励着他将自己的神智拉回到清明的状态。
终于,在跟那股狂暴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樊天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归于他所掌控。
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在这
一天一夜里,已经被他滚来滚去滚成一团,就像一块破破烂烂的布,空荡荡地挂在他的身上。
鞋子也不知道被他踹到哪去了,两只光秃秃的脚上满是尘土和被那些尖利的石头所割到的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血糊糊的伤口。
樊天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抬起手腕往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抬头一看,就看到龙白跟药玲珑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站着。
“谷主,你不给晚辈解释解释?”樊天面色平静地跟药玲珑对视。
虽然在他痛苦得生不如死的时候,就是药玲珑的声音在不停地支持着他鼓励着他坚持下去。可是若不是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地突然来这么一下,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受这么大一番罪?
他知道药玲珑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可他不喜欢她什么都不说就先给他做了决定。
知道龙白跟她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这种凡事做不了主的感觉。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药玲珑没有直接回答樊天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吟哦起庄子的《逍遥游》。
念完之后,药玲珑淡淡地看了一眼樊天:“小子,看看你的手指。”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