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破烂咯！有破烂卖不？”
来到暖气片制造厂门口，李国庆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靠着三轮车在叫喊。
这人就是韩春明。
这小子很是聪明。
知道暖气片制造厂里会有废料产生，所以每天必到。
当然，暖气片制造厂这么大的一个企业。
每天所产生的废料多的去了，他韩春明一个人可吃不下。
所以，暖气片制造厂一般会把废料运往轧钢厂再废品利用。
可一个厂里多少会有小偷小摸的存在。
在裤裆里放块废料偷偷带出厂里，再卖给收废品的, 一天的酒钱和烟钱就来了。
虽然李国庆让保卫科加强管理了。
但这种事杜绝不了的。
看到韩春明，李国庆又想起了几年前去拜访关老爷子的事情。
那天的事情还一直让李国庆如鲠在喉。
忒没面子。
至于古玩的事，现在李国庆不玩了。
开放后，古玩的价格飙升。
除非把东西留到二十一世纪，不然的话没好处可拿。
但是，李国庆手上的资金又不多。
有那么多钱, 直接收购四合院不香吗？
而张工也被他安排进了暖气片制造厂，现在是保卫科的一个小头目。
“李...李厂长！”
韩春明认识李国庆，知道李国庆是暖气片制造厂的厂长。
在厂长面前收废角料这事多少让他有点尴尬。
就像是小偷在公人面前行窃一样。
“春明啊！最近有收到什么好货没啊？”
78年开始，李国庆就看到这韩春明开始收破烂了，一直到现在。
所以两人多少有点交际。
“没...没有！我运气太差了！”
韩春明低下头说道。
对于李国庆这个四九城的名人，韩春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个暖气片制造厂的厂长以前也像他一样，推着三轮车收破烂。
后来又通过成人高考进入京北大学，从学生到成为教授也就两年的时间。
附近的几条街道，那些打人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生子当生李国庆。
就算他母亲，也一直拿李国庆的事迹让韩春明好好学习。
但韩春明就不是一个学习的料。
发小和青梅竹马都考上理想的大学，就他没考上。
后来进面包厂还被开除了。
虽然是替被人背了黑锅。
但是他就不是一个朝九晚五上班的人。
收破烂多自由啊！
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收到古董。
他也听自己的师傅讲过李国庆曾经想要拜师的事情。
韩春明有时常常在心里埋怨自己的师傅，如果收了李国庆为徒弟。
那自己就成为李国庆的师兄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果自己成为李厂长的师兄，那一点废角料还是个事？
“行了！别在这叫了, 我前段时间让保卫科的人加强巡逻了，估计没有人顶风作案了！”
李国庆挥挥手走进暖气片制造厂。
而听到李国庆的话, 韩春明一阵气结。
但又不好怪李国庆, 谁叫人家是暖气片制造厂的厂长呢。
看来今天捞外快的机会没了。
没理垂头丧气的韩春明，李国庆来到厂长办公室。
关紫宜泡着一杯茶端了过来。
三十六岁的关紫宜，岁月没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的痕迹。
反而随着年龄的增大, 更温婉起来。
“老公！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关紫宜现在是暖气片制造厂的后勤部主任。
相当于厂里的大管家。
虽然没有听李国庆的去考大学，但也是自学了会计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