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吆喝:“谁?”
“凌大人好大的官威,亲自连夜严刑拷打女犯!”回答他的是应风。
凌政海看清来人,心中一惊。
赶紧站起来迎上前向云九行礼:“下官见过岐亲王殿下。”
“凌大人要屈打成招?”说话的仍然是应风。
凌政海看到云九身旁的苏宝衣,哪有不明白云九为什么会突如其来出现的道理?
只是不明白,岐亲王云九,到底跟苏宝衣是什么关系?
更不明白,为何素来冷情冷性冷血的他愿意为苏宝衣出头,插手管这芝麻绿豆之事?
凌政海嚅嗫:“‘颜若雪’香宝斋管事状告花氏偷窃他们的秘方,下官想着离年不远了,要尽快结案,因此连夜审问。”
云九走到案桌前的椅子坐下。
之后眉毛微微扬起,视线淡淡的落到凌政海脸上,薄微的唇往上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
他的声音略带着寒意。
“人证、物证、书证、勘验等证据可齐全了?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这样的案件,理应是要公开提审,证据确凿之后,若是被告不认罪不肯画押,这才上刑的吧?”
“下官……下官是一时心急了。”
“凌大人这个从三品京兆尹,审案当真是草率啊。”
云九的嗓音仍然是淡淡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冷如冬,夹着料峭的森冷。
这使凌政海一哆嗦。
脸上的肥肉很僵硬的跳了一下,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不敢答话。
花想容被打了遍体磷伤,却是倔强地不肯招认。
见到苏宝衣,只觉委曲万分。
忍不住泪如泉涌。
哭道:“民女没有偷窃‘颜若雪’香宝斋的秘方,民女是冤枉的!”
凌政海一瞪她怒道:“黄二都招认了,你还说你冤枉?”
苏宝衣问:“黄二是谁?”
凌政海道:“是‘颜若雪’香宝斋的伙计,是花氏以前的邻居,两人关系不一般。
黄二的娘高氏一直都喜欢花氏,存心让黄二娶进门为媳妇。
这黄二为了讨好花氏,经不起花氏的甜言蜜语,昧着良心偷出‘颜若雪’香宝斋的秘方交给花氏。
若是没有这秘方,她一个姑娘家,又如何懂得制作脂粉?”
花想容哭着喊屈:“民女冤枉!民女没有对黄二甜言蜜语,没有让黄二偷‘颜若雪’香宝斋的秘方,民女真的是没有!”
苏宝衣问凌政海:“黄二人呢?”
凌政海道:“看到东窗事发,他已畏罪投河自杀了。”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