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盛嬷嬷那老东西谋财害命。人证物证都在,那老东西不认也得认。
十一姑奶奶为了侯府颜面,定会为她出面求情,到时候我们提出要赔偿,怎么着也是六十两银子一个人吧?不给我们定不依。”
顾宏踌躇:“如果十一姑奶奶不为盛嬷嬷那老东西出面求情呢?”
顾贤双信心满满:“十一姑奶奶对那老东西极看重,关系非一般,怎会放任她不管?
还有我先说好了,银子是我们三个人努力争取来的,到时候分到手中,你们不出力的一个人最多只能拿二十两银子,余下是我们三个人的辛苦费。
谁眼热都没有用。
如果谁不服气,也可留下来跟我们一起,银子一齐分。”
银子谁都想要,但谁都不愿意留下来。汴京城对于他们而言,是毕生难忘的噩梦。
最后也只得顾宏和顾财留下来舍命陪顾贤双。
他们一行三人,目送其余十九人离开,之后商量着如何到衙门状告盛嬷嬷。
有一位三十四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旁的树下乘凉。
听他们说了大半天,啧啧啧地咂嘴:“你们还真是窝囊废,被外嫁女欺负倒也罢,连人家的下人也敢欺负你们。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顾财朝他怒目而视:“这与你又何相干?”
中年男子道:“是与我不相干,我仅仅是有感而发。”他摇头晃脑,叹息:“你们不但是窝囊废,还很蠢。”
顾财眼睛一瞪,刚要张嘴骂,顾贤双连忙使眼色制止他。
顾贤双虚心向中年男子讨教:“这位朋友,此话怎么说?”
中年男子道:“我问你,你们上次这么多人被关到牢中,是为什么原因?”
顾贤双有些难堪,但还是如实回答:“说来惭愧,是医馆上官府告我们,说我们看病不给诊费。”
中年男子冷笑:“若是你家两个姑奶奶有心维护娘家人,花些银子出面调解,你们又何需受这份罪?而且你们这牢房一进,就是十多天,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是有人故意为之?”
顾贤双如梦初醒,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呢,这事透着稀奇古怪,你这一说我就豁然开朗。”
他咬牙切齿:“我们不过在侯府住吃些日子,又花不了多少银子,两个姑奶奶竟然容不下!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此话当真不假!”
中年男子道:“说不定人家巴不得要将你们赶尽杀绝呢。”
顾贤双气的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连连骂好几声毒妇。
中年男子意味深长说了句:“刁奴的背后,总少不了一个为她撑腰的主子!”
此话如火上烧油。
让顾贤双叔侄三人对顾氏姐妹俩更是恨之入骨,坚定了要状告盛嬷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