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直没有换地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治疗舱看看。
重生以来她从来没有与顾庭川这样分开过,每天没有人拥着入睡,她竟然感觉到了极大的不习惯。
想到之前自己诸多纠结,不但对他动过杀心,也升起过将他赶走的心思,她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庆幸当初不管自己做何选择,他都始终一直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否则他们的缘分或许早就断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月,虽然天天都能看到顾庭川,但荼小白觉得自己已经快被思念吞没了。
他为什么还不醒来?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第二十天,她忍不住靠在治疗舱外,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忽然她依靠的地方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荼小白又惊又喜地抬头,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浅茶色眼眸。
“你……你醒啦!”她激动极了,抱住他的脖子,激动地贴在她的肩膀上。
突然一个陌生的感觉传来,她睁大眼睛,缓缓将嘴唇凑上去。
动脉的搏动清晰的传来。
这是丧尸绝对不会有的生命波动。
不知为何,她一下子湿了眼眶,反正在顾庭川面前她已经习惯了喜怒自在,便也没控制自己,贴着她的脖子呜呜哭起来。
感觉到有人怜惜地抚摸自己的头发,将近一个月的思念折磨就更按捺不住,她张口咬在脖子的动脉上,轻轻磨了磨牙。
然后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她低低的惊呼一声,没有抗拒。
他沉睡了这么久,从各方面来说她都很想他。
顾庭川却没有抱着她会卧室,而是进了浴室中。
想想虽然治疗舱有自洁功能,但毕竟二十天没洗澡,会觉得不舒服也挺正常。
她跳下地,自然地道:“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身后传来水声,她刚迈出一步,胳膊上忽然传来拉扯的力量,便身不由己地往后倒去。
顾庭川将人困在墙壁与怀抱之间,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两人都迅速变成了落汤鸡。
以前倒也不是没在浴室过……只是她看了下身上湿透的衣服,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就不能让我先把衣服放边上?”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等不及了。”
一瞬间仿佛有道电流劈过,荼小白的头皮都发麻了,这是什么男神音,短短八个字就让她腿都软了。
她从来不知道,都老夫老妻了,但对方只是恢复了声音,就能带给她这样可怖的体验。
每当顾庭川呢喃着说话时,她就无法抑制地产生战栗。
不知什么时候,湿哒哒的衣服落在地面,没人关注它们在水流中皱成一团。
顾庭川发现她对自己的声音毫无抵抗力,于是坏心地凑在她耳边,时而深情款款地呼唤她的名字,时而又轻吮她的耳廓含糊着闷哼,荼小白只觉指尖的都发麻了,愉悦感更是比之前还来势汹汹。
她忍不住怒道:“闭嘴吧你。”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时变得又娇又哑,哪有什么威慑力。
反正顾庭川是一点也不怕,干脆将她翻了个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更方便在她耳边点火了。
被迫贴在湿淋淋的墙壁上,入侵的感觉越发明显,无力的胳膊落下去,又被人紧紧握住。
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战场转移到了卧室,顾庭川捏着她的下巴亲吻,温柔的仿佛能将她溺死其中,另一处的动作却凶狠无比,被这样矛盾的对待着,她的脑子也像是变成了一团浆糊。
即将到达极致之时,忽然听到顾庭川轻轻一笑:“是喜欢丧尸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句,却意外地拨动了荼小白本就绷得紧紧的神经,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子里轰隆作响,烟花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