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阵足够完美,忍不住挑眉:“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强迫症啊。”
这半年来她一直没剪头发,原本利落的齐肩发如今已经超过了肩胛骨,本来在脑后扎了个高挑的马尾,此刻她忽然狡黠一笑,故意将马尾扯歪了,然后在顾庭川面前晃来晃去。
余光注意着他的反应,果然很快他的视线就盯住了她的马尾。
两人回到了附近一处树藤编织出的空中小屋时,顾庭川终于没忍住,伸手来拨弄她的马尾。
荼小白闪开顺便做了个鬼脸:“强迫症是不是要被逼死啦?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她速度极快地拆了头发,然后分成两堆,扎了个一高一低的双马尾。
顾庭川:……
“嘿嘿,好看吗?”她自己都没发现,如今在顾庭川面前,自己是越来越皮了,仿佛两辈子错过的青春时光一次性补偿了回来。
贱兮兮地故意将脑袋凑到顾庭川眼前,感觉到他的视线牢牢盯着自己脑袋顶,她笑得越发嚣张了,然后——
“呀——”
顾庭川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腰,准确找到了她的嘴唇吻下来。
初时只是细细摸索她的嘴唇,仿佛在描摹她的唇形,好一会后荼小白觉得嘴唇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忍不住嘟囔:“亲就好好……唔唔唔……”
她一说话,顾庭川便趁机开始攻城略地,灵活的舌尖在她口腔中扫荡,细细品尝每一寸的滋味。
他吻的又凶又快,仿佛要就这么将她一点一点吞进腹中,荼小白只觉舌根发麻,身体更是失去力气往下滑,连忙抬手想搂住他的脖子。
然而两条柔软的树藤忽然缠住她的双臂向后一拉,她被迫双臂向后,仿佛被捆住了手腕。
这个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俘虏,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虽然两人早已有过许多次的亲密关系,但这个念头还是让荼小白觉得羞耻不已,她忍不住挣扎起来,唔唔唔的想说话,然而顾庭川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中止这个吻片刻。
另一只修长如竹节的手指缓缓攀到她的脖颈处,灵巧地勾住羽绒服的拉链。
刺啦——
臃肿的羽绒服敞开,荼小白却感觉不到寒冷,顾庭川刻意升高自己的体温,此时两人紧紧贴着,她只觉自己落进了一团火中。
他一边狂风暴雨般亲吻她,一边手指的动作却缓慢而磨人,一点点滑过锁骨,肩膀,爬过山峰又深入谷底,每一下都在点火,都是折磨。
荼小白的眼泪涌上来了,这样轻柔的,似有若无的轻触,简直要逼人发疯。
更多的树藤涌来,缠绕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子,将寒冷被隔绝在外,当最后一丝光线消失的时候,目不能视的情况让其他感官被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荼小白忽然猛地向上抬起腰肢,脑中仿佛燃起了灿烂的烟花。
顾庭川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的嘴唇,她像一尾脱水的鱼用力喘息着,感觉浑身都失了力道。
然而面前滚烫的躯体并没有退开,他更紧地掐住她的腰,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不知过去多久,荼小白的记忆已经有些混乱了,她好像哭着说了很多,但似乎全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呢喃,又好像已经睡了,又被某种无法忽视的感觉惊醒。
捆住双臂的树藤早就不见了,可她的胳膊软得像面条,只能抠住树藤组成的茧子,却又很快就失了力量,在柔软的树藤上蹭来蹭去,连手肘都磨红了却也不知道疼。
最后她失去了意识,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一高一低两个发辫早就散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肩膀、背部,也有几缕调皮地落到了顾庭川的胸前。
他亲了亲荼小白的脸蛋,小心将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以免自己在搂着她的时候会压到。
丧尸是不需要睡觉的,但他却收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