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
小姑娘抬头，小手在母亲脸上摸着，然而这次女人并没有落泪，所以小姑娘显得有些疑惑，仿佛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
但她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看向从刚刚起就摆放在一旁的碗，嘴角又流下一道口水，含糊不清地喊：“妈妈，饿。”
“好囡囡，妈妈那还有饼，一会儿回去……”
不等对方哄完孩子，荼小白推了推碗筷：“孩子既然饿了就让她先吃吧。”
“这……”女人有些怔住，这一碗饭菜显然是特别准备的，能看到一层层油光发亮、肥瘦相间的腊肉，还有煎得嫩嫩的鸡蛋，还有冬天大家都很珍惜的酱蔬菜，也都舀了满满一大勺。
这样的饭她和女儿都很久没见过了，看了几眼，女人也觉得嘴里的唾液有泛滥之势。
好容易才将目光从碗上面挪开，她低声道：“这是他们给您准备的，您还是自己用吧。”
“孩子还小不能饿着，再说我想一会儿有些事情，你应该也不愿意让囡囡听到吧？让我朋友陪着孩子先去隔壁吃饭吧。”
这番话到底说动了对方，女人犹豫半天还是同意了，龚卓连忙端起那碗没动过的饭，柔声逗着孩子：“囡囡饿不饿？我们去吃饭了好吗？”
孩子抬头看向妈妈，见她点了头，才忽而笑了，摇摇晃晃跟着龚卓去了隔壁屋子。
女人一直送到了屋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女儿吃得很开心，这才默默坐了回来。
这一次她不再掩饰仇恨，看着关押石龙的土墙，目光仿佛两把淬了毒的刀，相信若是目光有实质，此时石龙已经被刺穿了无数遍。
荼小白没有催促对方，但女人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轻声问：“请问如何称呼您？”
“我叫荼小白。”
“荼小姐，谢谢你。”
听到对方再次道谢，她摇摇头：“不必如此，我来这儿只是个意外，并非专门为了救人而来，事实上，若不是今天你的女儿跑出来了，我还不晓得你们的存在呢，只能说你们大概否极泰来了不然再过几天我可能就走了，自然也没办法帮你们什么。”
对方露出一个很轻很淡的笑容：“是啊，可能我这辈子的运气都攒到了今天吧。”
“所以你跟石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女人终于拉开了话匣子：“要说关系，我大概就是一个工具吧，让他折磨发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