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砂泄愤的吼出这些,吓的八弦没有说话,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着,一个灵力不足,一个心情不佳,都没有将灵力转入眼中,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神色了。
八弦只听到时砂重重的呼吸几次放缓了声音说:“对不起师兄,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下。”
八弦没有说话,时砂就没有动。
最后八弦轻轻说:“噢,那你回房吧,注意休息。”下次别这么晚了。
后面那句话八弦没说出口,虽然是关心的话,但刚刚时砂已经说不要要求他做事,这句关心也说不出口了。
八弦听到时砂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缓缓消失。
八弦猛的坐到地上,双脚隐隐的抽疼,刚刚后退几步太猛了,本是僵麻的脚似乎抽筋了。
八弦休息了很久,夜风吹的八弦身凉心凉,头脑却越发清醒了。
天色渐渐泛起点点亮光,视线中模糊的可以看见路了,不似之前不用灵力就黑的看不清五指。
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花灯的残骸,撑着身子走过去,捡起破烂的花灯,缓缓的往友和院走。
八弦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没碰到任何人,真传弟子的作息时间太规律,现在还早。
八弦将破花灯放到桌上,桌上的饭菜已经凉的彻底,八弦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子的菜与花灯,忽然觉得自己这是在瞎忙活。
别人不领情就算了,还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很烦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有那么招人烦吗?
八弦一直坐到天亮后,才起身伸手掐诀将桌上的菜全部清理了。
八弦看着干净的桌子,愣了有一会,才缓缓向床边走去,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到傍晚,身子也暖和许多,终于没有那么凉了。他差点都怀疑,修仙这么久吹了一夜凉风自己还会生病?
很明显,吹风不会让八弦生病,但他耗尽灵力还吹风,加上胡思乱想,不生病才怪。
八弦虽然醒来,但头还是疼的要命,然后他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桌边。
八弦以为是时砂迷乎的喊:“十师弟?”
那人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八弦的额头轻声说:“还是有点烧,不过灵力已经补充了一些,药已经吃了,再过一两天就会好了。”
八弦看着笑眯着眼睛的大师兄,心忽然就暖了过来:“大师兄。”
梦呓摸摸八弦的脑袋:“我让小七熬了点粥,就放在桌边,一会起床自己吃噢。”
八弦听着梦呓的话心中委屈瞬间涌出,泪水不自禁的滚了出来。
梦呓闭着眼却好像看到了一样微微惊讶,随后温柔的伸手擦去八弦滑落的眼泪:“没事了,乖,起来动动,才会好的快些。”
八弦止住泪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乖巧的点头:“嗯。谢谢大师兄。”
不管是哪个师弟师妹,在大师兄面前没有一个不乖巧的。
梦呓起身要走,八弦拉住梦呓衣摆小声说:“大师兄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生病了。”
梦呓又伸手揉了揉八弦的脑袋:“放心吧,师兄虽然什么都知道,但师兄不会干预师弟们的私事,万事皆有命数,我干预了未来就不可控了。”
八弦没有听懂,但他知道大师兄不会说自己生病了。看着大师兄闭着眼出了门,二师兄靠在门口见人出来,揽住大师兄的肩一起离开。
八弦忽然想起来,以前二师兄天天带着大师兄走没发现,原来大师兄闭眼是能视物的吗?
八弦起床坐到桌上吃粥,然后他看到已经被修好的花灯立在桌上。
八弦拿过花灯摸了好久,忽然笑了。
也许男孩子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吧,当他付出的一切被损坏后,一个人忽然将损坏的东西修好还给他,他便也学会了如何被爱。
八弦就是那天之后学会了对师弟放手,逗师弟什么的其实也没那么好玩,虽然师兄也总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