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皇宫黄贵妃前脚走了,后脚李洪天就又晕了过去。白景和丁全急忙护送他回到湘王府,一时又弄了个人仰马翻。王妃守在床前哭的悽悽切切。王爷莫名其妙,心道东西不是找回来了嘛,敏儿和英王不是也找回来了嘛,怎么去趟皇宫又病了?白景向王爷如实禀报了殿上的情况,湘王脸色立马变了。他一言不发的在李洪天床前整整站了半个时辰,然后默默走了出去。王妃在儿子床前守了一夜,王爷在自己的寝殿坐了一夜。
次日一早,王爷吩咐长史于恒,天气越来越热,他要与王妃去北边避暑,留下长史及二十名官兵下人留守府中,世子李洪天就近择一处居所静养,其他人等随他北去。吩咐完毕,王爷命白景、丁全带了两名心腹将李洪天秘密送往西郊员外府,又亲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肖远山一封给肖宵,命白景一并带去。送走李洪天,王爷进宫面圣,之后便带人北去了。
白景将李洪天送到员外府后,到库侍大街去见林秀芝,并交给她一封王爷的亲笔信。看完信,林秀芝眉目不展。白景道:“院长,我、丁全、颜左等人都留守王府,院长有事尽管吩咐。”林秀芝点点头,道:“世子伤势如何?”白景道:“肖宵公子看过了,说伤是其次,静养即可。这次主要是肝气所致。”林秀芝摇摇头,她太了解李洪天了,但陛下也太过分了。白景道:“贵妃拿走了两把剑,世子醒后一定不会罢休,定要取回来的,到时恐怕………”湘王在给林秀芝的信里已写了自己的担心,要林秀芝务必劝住李洪天,不要去景华宫索剑。林秀芝对白景道:“如果世子醒了,你转告他,我去景华宫找黄贵妃。”又聊了几句,白景去看了看敏儿,走了。
两日后,林秀芝去景华宫见黄贵妃。贵妃正在院里赏花,两名宫女在身后摇着扇子。林秀芝施礼后,贵妃道:“那晚要院长陪我一夜,为难你了。”林秀芝道:“臣子的本份,娘娘无碍才是我大荣的福气。”贵妃嫣然一笑,道:“赐座。”林秀芝推辞不坐,道:“娘娘,微臣有件为难的事,还请娘娘容禀。”贵妃道:“院长说吧。”林秀芝道:“听闻娘娘得了两件宝物,微臣不敬,不知娘娘可否让我一观?”贵妃一怔,道:“院长也是爱剑之人?”林秀芝道:“微臣惭愧,并不是。”贵妃道:“那为何院长要见?”林秀芝道:“听闻是前朝末代国主之物,史说国主是位能工巧匠,微臣思忖着此物莫不是国主亲自打磨,若如此,微臣研读校对史料也可根据实物进行增删添补。”
贵妃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又抬手去拿身边方几上的一个锦盒。林秀芝也扫了一眼那盒子,不知里面装的何物。又道:“娘娘恕罪,微臣僭越了。”贵妃将盒子拿在手里,一边抚摸一边道:“哪里,既是宝物岂有人人不爱之理。”然后起身回到寝殿,少顷便拿了出来,递给林秀芝。林秀芝拿在手中,一眼便看见了剑柄上的字,笑道:“这两把剑确实精巧,国主定是下了一翻苦功夫。名字也起得巧,难怪娘娘喜欢?我这个外行人都喜欢的很。”
黄贵妃道:“本宫非是喜欢,只是剑有镇宅压邪之效,宫里前些日子出了那种事,本宫拿它来镇妖邪罢了。”林秀芝奇道:“娘娘是此意?”然后躬身一礼道:“娘娘,请恕微臣直言,前朝末代国主死于乱世,其后一百多年没人找到其尸骨。就算这次世子误打误撞打开了墓室,也只是一个衣冠冢。如国君寿终正寝还则罢了,如死于非命,其墓室之物非但不能镇妖除邪,怕是带着主人怨气,会危及获取之人性命。娘娘与公主万金之躯,当善自珍重,切不可让此物近身。”
贵妃道:“院长多虑了,本宫是当朝贵妃,他一个亡国之君死了那么久了,本宫还能怕他?”林秀芝道:“娘娘自是福泽无边,正因如此,大荣国宝剑无数,只要娘娘开口,多少陛下给不得?何必定要这不祥之物。再者,虽然娘娘无碍,公主毕竟年幼,日前又刚刚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