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其实你目下可以试着下床走动走动,对你的腿恢复大有好处。”敏儿寸步不让,突然抬起左手,道:“这是什么?”肖宵道:“原来小姐喜欢鸟,难怪医鸟偏你不治?”敏儿又道:“这是什么?医鸟又是什么?”肖宵道:“医鸟是当日为小姐割皮、缝合的鸟。小姐手上这只?恕我见识浅薄,肖某不知。”申敏儿看着眼前这张良善的脸蛋,确实不像那晚的人。可若不是,那天下岂会有长的如此像的两个人?她坚信,自己绝没有认错,也绝不会记错。
肖宵向她拱手抱拳,道:“小姐有伤在身,不宜久坐,肖某今日就不打扰了。如小姐有未尽之事,随时吩咐。”说完,退了出去。大厅内,林秀芝、清久、叶青城正聊天,见肖宵进来,叶青城又和他打了招呼。林秀芝起身道:“青城,你陪陪清久,我和肖公子有事说。”叶青城道:“好。”
申有信书房内,肖宵从衣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递给林秀芝。林秀芝打开一看,是一枚簪子。肖宵道:“院长可见过此物?”林秀芝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道:“未曾。这簪子材质特殊,倒也亏想得出来。”肖宵道:“院长知此簪子是何材质?”林秀芝道:“恕我眼拙,我以为是捣药石。”肖宵笑道:“院长好眼力。”林秀芝道:“这种簪子我在本朝从未见过,公子从何处得来的?”肖宵道:“这正是我要向院长请教的。院长博古通今,可曾听过一位簪花公主?这位公主据说是前朝末代国主的女儿,本朝开国皇帝元昌帝的妻子。”
林秀芝一愣,但马上道:“元昌帝没有这样一位妻子。”肖宵沉默不语。林秀芝道:“元昌帝正妻两人,先夫人立国前没,后娶南阳氏,立国后赐封皇后。侧氏两位,一为古氏一为乐氏,立国后赐封贵妃。立国后,元昌帝纳妃三人,分别为刘氏、史氏、郭氏,均赐封妃。如真如公子所提是位前朝公主,绝无在立国后纳进后宫的可能,封号起码与古氏乐氏齐平即为贵妃,但我没有听过元昌帝有这样一位妻子。”
肖宵似认同的点点头。林秀芝道:“公子听谁说的?”肖宵指着那枚簪子道:“赠与我此物的人。”林秀芝‘哦’了一声。肖宵道:“我少年游历,在七曲山玲珑洞救过一头小鹿,鹿主人为蛮人的一位巫女,她见我有失语之症,便以此物相赠,说每日以此簪疏通经络,有望痊愈,并给我讲了这个簪子主人的故事。我那时年幼,并未入心。这些年过去,我常常用巫女教的方法尝试,配上院长的药,症状竟好了。日前宫里诞下小公主,又让我想起这些往事。晚辈以为,一个身处南蛮之地的巫女,断没有杜撰元昌帝的可能,何况还有前朝公主?所以来问问院长。”
林秀芝道:“既是公主的簪子,那位巫女又如何得到的?”肖宵道:“正是神奇。据巫女说‘簪花公主在十二岁嫁与元昌帝,帝起事后将其弃于战场的活死人堆中,后被蛮人所救,六十岁的时候诞下一女,起名‘肃清’。巫女就是当时为公主接生的产婆。公主对巫女说‘自己一生不得父爱、不得夫爱,六十高龄唯有一女一簪。’便将此簪赠与巫女。”林秀芝叹了一口气,举着手里的簪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这个簪子定不是我朝的东西,不过听闻前朝的末代国主是个能工巧匠,如果是他做了送给女儿的,倒也不是不可能。”
停顿片刻,林秀芝转向肖宵道:“皇家的事自古史料多有隐晦,不可全信。这样吧,我再帮公子打听打听。”肖宵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有劳院长了。”林秀芝包好簪子,递给肖宵,肖宵道:“院长,此物为好心人所赠,跟随我多年,结的是善缘。今日就把它留给申小姐治腿吧!”林秀芝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儿,只好又收回来,道:“肖公子美意,我代小女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