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看得心旷神怡,也对自己的托大有了悔意,心知除了自己这种游历出的手段,在山门内修行,也是能修成高手的。
只不过,这男子若是只有显露出的这些,也不一定就能胜过自己。
张乐正看着,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师弟是第四班贾师叔的爱徒,名叫陈林,对御器之道颇有天赋,若是不出意外,等他修成金丹,贾师叔便准备传他衣钵了。”
张乐扭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大师兄。
“第四班的事,师兄倒是清楚。”
调笑了一句,卢寺鸯也不答话,当即便调转话风。
“跟陈林争斗的,是第七班桑丽,三十多年前她刚筑基成功时,寻到了一处高人的遗蜕,得了个法宝,虽说未成金丹,驭使不得,但当成法器驱使,寻常筑基修为,抵挡也是困难。”
张乐见卢寺鸯不接自己的调笑,也就不再去说,又关注起这可能会和自己拼斗的人来。
“桑丽的法宝还没用过,那陈林却已经露了底牌,我看呐,是桑丽要赢了。”
卢寺鸯却摇了摇头。
“一招鲜吃遍天,这陈林可不是好对付的,依我看,桑丽赢不了。”
二人正说着,擂台上,桑丽已持剑后撤几步,保持了距离,便伸手一指。
“起!”
随着言语,桑丽左袖中,直飞出条绸缎来,那绸缎霞光闪动,在空中只一盘旋,竟架着她腾空而起,在天上绕着陈林乱飞起来。
筑基修为只能稍有腾空,短距离腾挪,倒也像是飞行,但真正在天上肆无忌惮的飞行,得是金丹修为才可。
这桑丽以筑基期修为腾空,明显无需时时借力,是自由飞行,虽说仗了法宝之力,但法宝当做法器驭使,能有这能力,也得是自己的真本事了。
桑丽身在半空,时而使绸缎抽打陈林,时而附身下去,持剑刺击,身形更是曼妙,直打得叫好声更盛。
对比着巍然不动的陈林,桑丽的攻势,直又引来了许多男弟子观战。
“这桑丽师妹又有进步了,我看着,五十年内结丹有望。”
张乐听着卢寺鸯的话,看着这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桑丽,也谨慎起来。
“那这桑丽,保不齐就是冠军了吧。”
卢寺鸯却又摇了摇头。
“陈林虽说只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但他的实力,是有可能成冠军的,这桑丽,还差了些。”
随着卢寺鸯的话语,那陈林像是终于耐不住,准备证明自己了。
一柄铜锤从腰间取下,刚一握在手中,便是真气震荡。
好强横的真气!
若不是擂台上有禁制阻隔,这台下说不得会是人仰马翻的局面。
虽说感受不到他那真气,可擂台之上,驭使绸缎凌空的桑丽东倒西歪,擂台的地面也时而显出一条裂痕,这种真气的强横,只用看的,都看得清晰。
桑丽显然有些慌乱,人在半空都站不稳,还伸手一指,刹那之间,绸缎疾如劲风,直扑陈林。
与此同时,桑丽也从缎带上跃下,刚一落地,便持剑飞扑,竟是想要和自己的法器配合,一上一下,夹击陈林。
也是有个一心二用的本事。
那陈林更不慌乱,虽说握紧了铜锤,但身形还是一动不动的,只驭使着针形法器,既拦下长剑,又挡住缎带。
张乐看着,也发觉这陈林的手段,看着是比桑丽要高深些。
以筑基中期,打一个不日就能结丹的修为,还占尽上风,果然不愧是卢寺鸯夸奖的人。
擂台上,二人又僵持了片刻,那陈林竟还有余力开口讲话。
“这位师妹,我也是从未和人真的拼斗过,便先拿师妹试了试招,接下来,就不劳烦师妹陪练了。”
这句话说得,不只是自视高强了。
修行同辈之前,虽有入门的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