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兄安好。”
张乐一听“卢师兄”三个字,忙上前两步。
“卢师兄,我……”
来人正是卢寺鸯。
话没说完,卢寺鸯已摆了摆手,冲着张乐说道。
“师父让我来接你。”
师父?
张乐还没反应过来,那小童已先惊呼了起来。
“找他?”
卢寺鸯扭过头去,冲着那小童笑道。
“圆台无雾,却有水流,这代表的什么,你要不知道,回去问你师父去。”
那小童听见这话,有什么反应,张乐是管也不管,只喜笑颜开地跟着卢寺鸯向前走去。
我就说嘛,吃了那么多妖,怎么可能通不过考核。
路的尽头,是一间屋舍,屋门口,正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子。
头顶锃光瓦亮,脑后的白发却直留到腰间,用个草绳束着。
徐师父?
掌门师父!
张乐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的大起大落竟然来的这么快。
刚才还是可能要拜不了师的自己,这会儿竟被掌门徐师父叫来,眼看着是要收自己为徒了。
感谢老天。
张乐喜笑颜开地磕了几个响头,正要再拍些马屁之时,徐师父终于开口了。
“你叫张乐是吧,从哪来啊。”
和在考核时不同,这会儿徐师父的声音,听着没什么威严,倒是有些分不清是戏谑,还是高兴。
张乐也没想那么多,只道是人家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才没什么架子。
“就出去不远那个村子,我是从那个村子里来的。”
徐师父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卢寺鸯先开了口。
“师父,牛家村被屠,他是仅剩的孩子了。”
徐师父闻言,再没追问什么,是耐人寻味地盯着张乐,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圆台无雾,却有水流者,可入龙穴。
这是山门初立时,建派真人留下的预言,你既然应上了,咱们山门又是倚靠龙穴而立,那就留下你。
不管你灵性如何,我这有一套功法,先传予你,待你修炼有成,再去印证预言吧。”
说着话,徐师父一挥手,将一颗圆球递了过来。
张乐忙伸手接过,来回看了看,却没发现上面有字,正要开口询问,徐师父却摆了摆手。
“有问题可以找寺鸯询问,入门的问题,也不需要我亲自教了,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有事,找寺鸯就行。”
见徐师父下了逐客令,卢寺鸯忙拉着张乐行李告退,二人刚要走出门口,徐师父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
“张乐,你那所谓系统之事,须藏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知晓。”
话音落下,门也无风而动,直至紧闭。
室内,徐师父盘膝坐定,再没发出半点声响,脸上无悲无喜,好似一尊佛像似的。
第一班所在的山峰最高,却也最细,山顶的平台不大,除了最中间徐师父的庭院外,只错落着二十余间屋舍,一起上山的鲁玉,便占了那其中一间。
张乐被卢寺鸯安排,住在了自己隔壁,两人的屋门正对着徐师父的庭院门,亲疏远近,在这山顶上很是明显。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上午,卢寺鸯修行过后,总会带着点妖修的尸身来找张乐,二人一边烧烤,一边探讨着修行的问题。
下午,第一班的所有人便围聚在山顶一角的空地上,卢寺鸯代师传艺,教大家一些笼统的修行要素,并一起修炼。
弟子和亲传弟子,虽说都是喊师父的,也没什么拜师时的不同,可差距也是挺大,就比如,第一班的弟子们修行的法门,和卢寺鸯以及张乐的法门,就不一样。
徐师父给予的圆球,在卢寺鸯的指导下,张乐已然打开,圆球原来是花苞的样子,打开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