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外祖的医道本领,侯爷学得了几成呢?”
孟良宵含笑摇头,“一成也无。”
说罢,他怕对方以为自己在谦虚,干脆说道:“医道于我而言,简直是七窍通了六窍,实在学不明白。”
“这便是了,”无情说:“侯爷又不懂医,如何为我治病,我又为何要侯爷替我治病呢?”
孟良宵听他辩驳,也升起斗嘴的兴致,“世人总讲究衣钵传承,天下间想让我瞧病的人实在数不胜数。大捕头身体欠佳,见了我这位天下第一神医的传人却不要我治病,实在稀罕。”
无情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时不再忧郁,反倒有股说不出来的稚气。
孟良宵挥了挥手:“夜深雪大,大捕头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染了风寒。”
他跃回墙头,与无情遥遥相望,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只是冲他眨了眨眼睛,竖起食指比在唇前,“嘘”了一声。
他纵身跳到地面,乌北正站在他身后。
孟良宵撇撇嘴,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神神秘秘的作风。
乌北犹如一个忠诚的影子,守在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
苍老慈祥的长者跟随着少年轻快的脚步行进着,一边问他:“少庄主交到朋友了吗?”
“没有,”孟良宵说着,忽然露出了笑容:“不过,我遇到了一个也许能成为朋友的人。”
乌北的目光越发慈爱了,他注视着孟良宵的背影,也跟着笑起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