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验与分析。
研究员打开了虚拟屏,给在场的所有人看分析的过程。
“首先,考虑到芯片的未知性,我们暂时没有取出廖先生脑内的芯片。”研究员道,“而是借调了警局专业的讯问人员,对廖先生进行了记忆的反复记录。”
对同一事件在不同时间进行反复讯问,对比笔录细节,是讯问的惯用手法。
放在这里,是为了最大程度地还原廖杨的脑内记忆内容,从而跟他的生平档案作对比。
“我们发现,廖先生脑内95%的记忆,还是作为谷蓁这个名字之下存在的。”他调出了一份文档,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记录。
左右分别是“谷蓁”的记忆和“廖杨”的记忆。
“但是他对于计算机很熟悉。”严沛适时插了一句嘴。
“人在长期从事某一项活动的时候会产生惯性和肌肉记忆。”傅禾茵道,“未必是‘脑子’记住,可能是‘身体’记住了。”
“傅组长说的是对的。”研究员道,“而与之相反的是廖先生作为谷蓁这一身份时的记忆,他的脑内被输入了作为糕点师应当具备的知识,但是缺乏惯性,所以他在这一项技艺上依旧是生疏的。”
他说得很浅显易懂,在场的众人基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湛峥想了想:“当初何庆交出过一份药物。”
“是我做的药物分析。”温接过他的话,“那份药物只有成分还比较特别,但是效果并不算太好。”
“如果已经能做出清洗记忆的药物的话。”傅禾茵道,“必然是经过一次次实验才有的最终版本,只要拿出过程中一项失败的实验品配方,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讨论到这里,廖杨身上的问题其实已经很明朗了。
至于最后的论证问题,无非就是取出他脑内的芯片进行内容检验。
关于这一点,严沛想说什么,但是廖杨已经开了口。
“我已经签了同意书。”他道。
严沛愣了愣:“你确定?”
“我确定。”廖杨无所谓地笑了笑。
湛峥难得也开了口:“现在还没找到幕后的人,如果真的是药物抹去,那你原本的记忆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而取出芯片,他现在的记忆大半也会消失。
虽说不至于变傻,但是人很容易因为失去记忆产生虚无感,严重点的,甚至有可能出现精神问题。
“虚假的记忆要了有什么用。”廖杨皱了皱鼻子,“反正我亲爸妈还认我,我还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宝贝。”
严沛一口咖啡呛在了喉咙里,咳得死去活来。
他很坚持,而且态度也很坦然。
湛峥笑了笑,也没多话。
于是,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目的是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廖杨道。
刚刚在讨论的时候,他作为证人之一,一直在默不作声地聆听,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分享自己的看法。
湛峥和严沛其实也有思路了,他们等着廖杨的下一句话。
“他们可以洗我的记忆,也可以给我植入新的记忆作为‘指令’。”廖杨道,“但是我没有收到任何这样的东西,我猜测,是还没到时间。”
他顿了顿,“你们应该都知道,定时炸.弹的原理。”
倒计时开始的时候,或许没有一个人发现危机。
但是,危机早已存在。
-
会议结束之后,严沛被傅禾茵留下。
廖杨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休息了,一起走的只剩下湛峥和温。
路上,温先打破寂静,开了口:“将军,你也赞同他的看法么?”
定时炸.弹用更直白一点的说法就是暗桩或者间谍。
这并不是小事。
因为有一个,就意味着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扎了无数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