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子所见,此事并不合适,母亲还是让安平趁早打消念头。”
“实则我也是这般想的。”长公主一见陆缙皱眉,搁下了杯子也解释道,“先前我是见你同江氏并不亲近,且安平又是知根知底的才对你提了一提,你既不愿便罢了,毕竟圣人虽允诺了要赐婚,却也不能逼着人休妻,我改日同平南王婉拒了便是。”
“那母亲趁早办吧。”陆缙熟悉安平的性子,她自小便十分好强,拖的越晚恐会越让她误会。
长公主答应下来,忽然又想起:“对了,我刚刚看你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是何事?”
陆缙本是为江氏的事而来的,此时是说不得了,随意寻了个借口:“没什么,只是近来上京也有了红莲教的踪迹,昨日他们刚绑了一个官眷,砍了手脚丢到了大街上,引得人心惶惶,圣人知道我在河湟时曾同他们交过手,着我协同京兆尹稽查,我来是想让母亲你小心些,近日如非必要暂不要出门,便是出门也记得带上些人手。”
“上京竟也有了?”长公主叹了口气,“这帮匪类着实凶狠,我知晓了,你也留心些。”
“儿子明白。”
陆缙应了一声,尤其又叮嘱了好动的陆宛几句,便起身告辞。
出门时,迎面正巧碰上了江华容。
江华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陆缙,因着小日子,他已数日没来后院,江华容正想找个机会同他说说话,于是便迎上去:“郎君,你是来看宛宛的?”
陆缙无意与她多言,淡淡嗯了一声。
当看到她身旁女使手中抱着的猫时,他声音又一沉:“这是给陆宛送的?她怕猫,不必送了。”
这猫,江华容本意的确是想给陆宛送的。
但此时若是承认未免显得她对小姑子太不上心,毕竟哪有嫁来公府两年都不知陆宛怕什么的道理。
汗颜之下,江华容又改了口:“不是,郎君你误会了,这猫是打算给三妹妹的,她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待着难免无聊,我便想着给她送些解闷的玩意儿。至于宛宛,我给她做了些吃食,晚些时候便送过来。郎君,你瞧这猫好看吗?”
这猫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且双瞳异色,一个宝石蓝,一个琥珀色,的确极为漂亮。
在女使臂弯中懒洋洋蜷着的模样,莫名又有些江晚吟。
陆缙忽然想起昨日看见的雪白的背,眸色一暗,低沉地道:“好看。”
“我也觉着。”江华容得了他赞许,话愈发的多,“这猫是从专从西域运过来的,想来三妹妹定然喜欢。”
陆缙嗯了一声:“你倒是周全,正好,这几日我尚未探望过她,也该去看一看,今日便一起去。”
“没什么,都是这个当姐姐的应做的罢了。”
江华容笑着道,便同陆缙一起去见江晚吟。
谁知,这猫是个有野性的,刚进了门,晴翠去接时,这猫突然弓着身子狠狠的挠了晴翠一爪子,然后流星一般的窜了出去。
“当心!”陆缙道。
江华容连忙偏身躲开。
江晚吟虽能看见,眼睛到底没好全,被这猫猛然一窜,躲闪不及,趔趄着往前扑了过去,差点撞上桌子的拐角。
陆缙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的腰。
然避开了拐角,两个人却一起倒在了门上。
原本该江晚吟撞上的,但陆缙攥着她的腰掉了个身,自己后背重重的撞上,闷哼了一声。
江晚吟则摔在了他身上。
“这小畜生!”
江华容胳臂上也被挠了一道,竖着眉骂道。
再一抬头,却看见陆缙正抱着抱着江晚吟抵.在门上,双目圆睁。
在场的女使也纷纷垂下了头。
江晚吟也是一怔,回过神立马推了开:“阿姐,是谁救了我?”
江华容这才想起来江晚吟双眼现在看不见。
同一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