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安静。
紧跟着,江晚吟立马将手从姐夫手中抽开,不自在地唤了一声:“阿姐。”
江华容盯着江晚吟抽出去的手,先是愤怒,怒极之后定睛又看了一眼,发觉他们衣衫完整,且帘后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事情似乎也没有暴露。
江华容立马敛了情绪,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先前的恐惧完全驱散,她镇定下来,为自己寻了个借口:“三妹妹伤了脚,都几日了,我不放心,睡前特意来瞧瞧。”
又仿佛刚发现似的,问陆缙:“郎君,你怎么也在?”
陆缙尚未开口,江晚吟生怕长姐误会,向她解释:“是我拿错了汤,误食了药膳,姐夫正在帮我放血散热。”
江晚吟说罢,怕长姐不信,又将十指递过去送到她眼前。
江华容瞥了一眼,果然瞧见江晚吟手指上有几个针扎出来的血洞。
看来刚刚那声尖叫是她手指被扎时呼出来的。
她还以为妹妹是被郎君……
江华容抛开杂念,按下了之前的猜疑。
果然,如她所料,郎君沉稳持重,清正端方,断不可能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她松了口气,不经意白了身后的晴翠一眼。
晴翠立马低下了头,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但那会儿世子的语气和举止,绝不是君子所为。
到底是他真的没有想法,还是她们都被他瞒了呢?
江华容却根本不曾往后者想,危机一解除,她对江晚吟愈发不满,责怪她道:“原来如此,多亏了有郎君在,三妹妹你以后可要当心些。这么大的恩,可曾谢过郎君了?”
江华容声音虽在安慰,但话里话外都在自恃自己的正妻身份。
江晚吟幼时在府里看惯了她的脸色,登时便明白过来,垂着头低低地对陆缙道:“谢过姐夫。”
“举手之劳。”陆缙淡声道,站起了身,看向江华容,“这是你的亲妹妹,既然你来了,便由你照顾吧。”
“应当的,郎君你日理万机,这么晚了三妹妹还打搅到你,我回头一定好好说她。”江华容眉眼含着笑,表现出端庄大方的样子来。
陆缙记得很清楚,这汤是江氏那边的女使去提的。
可如今,妹妹出了事,江氏没有丝毫的关心,反倒一直推卸责任,数落妹妹。
看来江氏并不像她口中说的和妹妹关系如此好。
关系既不好,又是一个庶女,却从青州接过来……
她为何要大费周章?
陆缙眉眼微沉,之前的疑虑更深,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
江华容往窗外一瞥,才看见急匆匆领着药箱跑过来的大夫,又同女使去迎。
转身时,她路过地上丢着的外衣,手中的帕子忽地捏紧,干干地笑:“郎君,你的外衣怎的丢在这里?”
陆缙轻描淡写:“没留意沾了茶水。”
并没提端茶的事。
江华容打量一眼,果然看见那衣服染了深色,这下彻底卸下了防,又想找机会与他多亲近亲近,便伸手去拿:“既如此,我拿回披香院去叫人替你浆洗浆洗吧。”
那手即将拿起时,陆缙却示意身边的女使:“不必了,茶渍不容易除,丢了吧。”
说罢,女使便连忙上前去接:“夫人,我来吧。”
江华容知道陆缙爱洁,没多想,也没问是怎么泼的,转身便去迎大夫。
女使虽接过来了,却略有疑惑,公子的确被泼了一点茶水,但似乎已经干了。
女使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按照吩咐抱着去丢了。
等人走后,江晚吟已经放过了血,热意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大夫来了之后见她无碍,于是只开了一副调养的药让她煎服,说一两日便好。
江华容今日有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