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得意, 那羊羊的对头自然就会失意。
哪怕现在毋相忘浑身是血、样子异常狼狈,但他站在自然城主的面前却比几乎没有受伤的自然城主更显得轻松甚至愉快——
毕竟他的同胞正满心欢喜充满力量的冲向自由,而自然城主的诡异城民们却是被冲散踩踏的那一方。
站在高台上毋相望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原本少数的弱势者压倒了多数的强势者, 虽然他的同胞们也和他一样看起来狼狈又没有体面,但真正的胜利者可不是只靠华丽的衣装才能体现的。
毋相忘就站在自然城主的对面没有行动。
其实他现在应该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往东城门的方向冲的。
但现在还不行。
他要防止这个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城主突然大开杀戒,逮着人类冒险者杀。
此时在整个城市当中能够死死的缠着自然城主、又不会被祂轻易杀死的人类,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所以, 他得在这里撑着、缠着、破坏着。
直到他的同胞们全都离开这座城。
虽然他要为此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可能浑身上下都得被再劈个几百次雷、或者扎上数不清的冰窟窿、又或者莫名其妙的中了花粉的毒身体虚弱, 但他乐意!
他乐意这么做, 乐意看着对手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还得把他的同胞都一起眼睁睁的放走的样子。
虽然□□上可能会痛苦一些, 但心里上的痛快感和身体上的痛苦绝对是成正比的增长!
甚至现在每一次他受到的攻击越重,毋相忘就越痛快。
因为这说明自然城主除了攻击他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祂已经无能为力了。
自然城主似乎也想到了这些。
所以在如狂风暴雨般的恐怖的攻击之后, 祂在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攻击。
祂那双银灰色的眼瞳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疼得龇牙咧嘴、虽然狼狈却越来越有精神的人类,一时之间竟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这个人类的实力不如祂,但祂也无法干脆利落的杀死他。
祂如果拼着重伤、或者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和这个人类战斗, 那这个人类必然无法苟活。
可祂堂堂十大主城的城主愿意为了一个区区人类冒险者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怎么可能?
一个人类, 在祂的眼中甚至就是一只比较蹦哒的虫子而已,连祂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绝不值得祂用自己的生命去消灭。
祂也可以耗费大量的力量去针对性的杀死那些正在逃跑出城的人类冒险者们。
但如果祂这样做了, 那面前的这个人类却能拼上全力阻止祂甚至反杀重伤祂。
说到底, 就是值得和不值得的一个选择。
而对于自然城主来说,这些人类真的不值得。
所以,自然城主在经过巨大的愤怒、一个多小时的和毋相忘的互相僵持之后, 祂那无法发泄的怒火憋着憋着终于被憋的没了足够的火气, 无比憋屈的被祂咽了下去。
祂既然不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杀死这个人类, 那就不需要和这个人类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血色通缉犯, 毋相忘。”
自然城主的声音如最冰冷的风,环绕在毋相忘的耳边。
“你确实无愧于这个罪名。”
因为祂最开始的轻敌才导致了现在的城毁人逃,这是祂需要反省的错误,也是祂需要接受的结果。
但破坏了祂的城池、戴上了祂亲手编织而成的自然皇冠、甚至可以说终结了自然之城比美大赛的人类,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受到惩罚。
自然城主在这个时候竟然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人类冒险者,我见过比你更强大的人类冒险者、也见过比你更聪明许多倍的人类冒险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