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不知道,你......亲我作甚呢?”
秦云盏忽然不想解释当时他那矫揉造作的心路历程,回过头来看这么些天跟师云琢闹别扭的他本人,简直是个活生生的大傻逼。
“想亲就亲了,谁还记得为什么。”他嘟囔道。
师云琢颦眉。
他的眼底闪过几许不知名的复杂情绪,低声道:“那你现在要我......如何?”
这便又是一个许诺了。
秦云盏想,告白想要的,当然是你得回应了,接受或是不接受。
虽是在对他有求必应的包容着,却也是在宛转的回避着这个问题,秦云盏能隐约觉察到几分。
若是换做从前,他大概会胡搅蛮缠的让师云琢给他一个答案。
但在这一刻,他却忽然知足,不想奢求那么多了。
答案重要么?
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师云琢如今还在他身边,任他予取予求更好的了。
那天的遗憾,总要弥补吧?
“我想再亲你一下。”他忽而挑起眉峰,目光微微发亮,带着狡黠和不讲道理。
师云琢愣了愣。
他的脸颊飞过薄红,蔓延至耳垂和脖颈,像是胭脂染玉,似是踌躇许久,他缓缓的倾身凑过去。
“好。”
......
雨丝如幕,将万事万物蒙上了模糊的帘重。
凉亭下的耳鬓厮磨转瞬即逝,那把被扔在地上的雨伞重新被捡起,护送着两个紧紧贴靠在一块儿的人返回厢房。
地下的水洼一个接着一个,路难走至极,师云琢背着秦云盏,秦云盏替他撑着伞,两人好像一点儿也不急着走完这段路,竟还有闲情逸致聊天。
“虽说凤家庄有不仁义之嫌,但到底还是占理,你记得把黑市得来的灵石归还给他们,此事就算了结,也省的他们拿下话柄借题发挥,听到了吗?”师云琢道。
“好,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师兄的。”秦云盏趴在他背上乖巧的不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末了却又愁上心头,“可是师尊的病怎么办?红姐之前不是说,那个什么药——又涨价了么?”他懊恼的抓乱了头发,“真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们总要想办法去筹钱啊!”
“这事里面大有门道,未必是你所想的那样。”师云琢瞳光微凝,意有所指道。
“什么意思?你是找到解决之法了么?”秦云盏奇道。
“不久前有人提点于我。”师云琢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她说师尊的伤治了这么久,投入众多却依旧缠绵病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位医修的水平不佳。”
“对啊。”秦云盏一瞬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霜行峰上的医修那么多,我们为什么没有换一位瞧瞧呢!多征求点儿意见,集思广益啊!没准儿能换个药方呢?”
“只因当时为师尊诊治的是霜行峰白宗主首徒徐致远,整个霜行峰,除了白桦白宗主,再没有比他境界更高的医修了,又是红药牵的线,怎好意思质疑。”师云琢轻轻叹息道:“现在想来,倒是我思想太过单纯了。”
秦云盏:“哦,所以你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拒绝凤绥的提议。”
师云琢面无表情道:“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会斩钉截铁的拒绝凤绥的提议。”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秦云盏舔着一张小狗脸,不乏期待道。
师云琢目不斜视,“出卖人格和肉/体都并非男儿所为,有失磊落,师尊若是知道自己用的药是靠这种途径得来,怕是能气的吐出三斤血,所以我绝不会做这种事。”
秦云盏翻翻白眼:“哦,那地主家实在没余粮了怎么办呢?”
师云琢:“把朝光净当了。”
秦云盏:“......”
“哇。”秦云盏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位高人简直是救他们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