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下意识地愣了下,也弯着眼回了个笑,“待你安置好,我便日日来寻你玩,到时可别嫌我闹腾。”
看着赵温窈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外,沈婳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表妹没住进她的院子,且格外的温和好说话,性子也很软。与梦中勾引她兄长与未婚夫,将她害得家破人亡的赵温窈,分明就不是一个人。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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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日有所思,沈婳当夜又断断续续做了同样的梦,隔天一大早就被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起身去正院用早膳,不想到时却只见母亲一人,父亲这个时辰早就去上朝了,可兄长怎么也没人?
苏氏让人端来她喜欢的早点,瞧出她的疑惑,笑着道:“今儿肃王归京,你爹将你大哥一并领着出城去迎了。”
沈婳这才记起昨日沈长洲好似说过,当时他还说不去挤这人海,终究是没躲过去。
想到兄长臭着脸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心情大好地同母亲用了早膳,而后带着些补药与衣食,一道去瑶芳院看望赵温窈。
不知是认床还是水土不服,赵温窈瞧着竟比昨日还要憔悴。
两人本就是初次见面的表亲,没什么话可说,又隔了层梦在中间,沈婳总觉得瞧见她有些别扭。
好在赵温窈脸色不好,她们也不便打搅,只是稍坐了坐就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沈婳挽着母亲的手一路闲聊。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是梦,可那场景却如同亲身经历一般,一想到母亲有可能会因病早早离世,她便忍不住将母亲的手抱得更紧些。
母女连心,苏氏早就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呦呦今日是怎么了,如此黏人。”
这叫她怎么说,说她做了个奇怪的梦?
如今梦中的事情一件都没成真,连她自己都不信,说出来又怎么会有人信。
沈婳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瞧表妹失去双亲很是可怜,觉得自己很幸运。”
苏氏握着她发凉的手掌,轻叹了声,对她的话并未有半分怀疑,“确是个可怜的孩子,但好在她还有我们,不算孤身一人。”
见母亲跟着伤感万分,她赶忙岔开话题说起了兄长,气氛才算轻松起来。
临到院子,苏氏才想起了件事来:“你前些日子病了,贵妃娘娘派人送了好些补药,你如今身子大好,该进宫谢恩才是。”
沈婳本就每隔半月便要进宫陪贵妃说话,闻言点了点头,恰好她也想找太子确认些事情。
他们两的婚事,太子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