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辉打过来的,我走到阳台处接电话,陈辉告诉我,那位会做东坡肉的师傅三天后休班,我可以联系他,陈辉把那人的手机号码发给了我。
我接完电话,又去厨房把剩下的食材都装进了冰箱里,我问小护工会不会做面,会的话,明天就给五少做面吃,他爱吃面。
小护工蹙着眉毛,很是忧心地说:“笑笑姐,五少爱吃的是你做的面吧?”
我笑笑。“怎么会,你没听见他把我做的面贬得一文不值。”
小护工嘟嘟嘴唇,“可是你有没有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呢?五少说的越是难听,说明他越是喜欢啊!”
我顿时哑口无言,原来,被贬损还有这样蛮有爱心的解释。
小护工在洗碗,我来到五少的卧室门口,正要进去,却看到五少正探身在我买来的那束花前,他高而挺的鼻子凑到了那些花朵间,微闭着眼睛正轻轻嗅着。
此刻的五少,是平和的,好像陶醉在花香里。
我没敢破坏这难得的和谐气氛,又悄无声息地转回了身。坐在沙发上看股市行情,那日五少说有色金属会涨,我特意留心了一下,果真如他所说,整个页面一片红。
我想等一会儿问问他,明天可以买哪支股票,回头好让佳郁去买。
五少从卧室出来了,帅气的脸上又失去了刚才的平和,阴鸷得很。他走过来,拐杖跺地,然后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我渴了,给我倒水!”
小护工要去,五少低喝,“谁要你去!”
小护工顿时吓的一哆嗦。
我知道,五少这是让我去呢。为了一会儿的股票信息,我起身去为五少倒了水,端到他面前,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想烫死我!”
我一头黑线,这水根本不烫好不好。
也是在这时,我看到他高而挺的鼻端上一点浅黄色的东西,那是花粉。
我扑哧笑了。
五少阴了我一眼,“笑什么?”
我抬起手指在他鼻子轻刮了一下,然后将沾染了花粉的指腹伸给他看,五少鼻子皱了皱,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别扭,“什么鬼东西,小梅去把那破花给我扔了!”
小梅是小护工的名字,小护工走了过来,怯怯地问:“真的要扔了吗?那是笑笑姐买来的呢。”
五少眼锋锐利地瞪了小护工一眼,“她给你好处了?”
小护工吓的立刻摇头。
我不忍心他为难小护工,便道:“既然你不喜欢,我自已去扔了好了。”
心知,他其实是喜欢的,只不过被我发现了秘密,抹不开面子而已,我进了他的卧室,把那束花拿了出来,作势往外走,五少立刻又喝了一声,“谁让你扔的!”
我:……
“不是你吗?”
我没好气地说,心里想,这少爷这脾气也当真是够别扭的。
“你耳鸣了?放回去!”
五少像个别扭的大孩子。
我摇头非常无语地咕浓了一句:“哎,有些人虽然长着成年人的身子,脾气却像小孩子。”
我把那花儿又放了回去,对五少说:“你在家好好休养吧,我过几天来看你。”
五少:“哪天!”
“过几天。”
“过几天?”
“呃……”
我想了想,“周末吧。”
五少不再说什么,但可以明显看出,他不那么高兴。
我从五少寓所离开的时候,把帮佳郁问股票的事情早忘了,正往前走,前面有辆轿车拐过来,我正好挡住了那轿车的路,于是那车主按喇叭。
喇叭刺耳的响,我盯着那熟悉的车牌号码,蹙紧眉头,愣是站那儿没动。
轿车的车窗徐徐降了下去,莫子谦俊朗的面容探了出来
,眼睛里不见愤怒,却含着几分玩味,“怎么,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