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子虽是她用来挑拨公子灈怒火的棋子。
但她从未想过,将他们价值榨干便弃了他们。
相伴三年多少也有些浅薄的感情。
光凭这点感情,她便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她此前听闻时,能毫无心理负累的与公子灈口唇相机,是她潜意识里相信。
小时候能无微不至照顾那只大白兔子的他;
少年时会因为教导他的老师逝世而性情大变的他。
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茹毛饮血的刽子手。
她似乎一直不能适应,记忆中不过她胸口高的小东西,转变成世界反派的身份。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
公子灈真的变了。
她口中说的话,也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
沉默了许久。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生疼。
最终还是越娇忍着怒火,松开拳头。
强撑着一脸冷淡的开了口,“不用做无用的牺牲,耐心等到三日后午时,来殿外接我。”
邬二有些震惊的抬起眼,“教主您的身子——”
越娇摇摇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此前不过是未有下定决心真正对公子灈动手罢了。
须知,公子灈的弱点本就是她。
她若是想利用他,根本费不了任何心神。
*
快刀斩乱麻解决完天命教的麻烦,除了又让林青青寻机逃走这一小小意外,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耐心洗去一身血腥气息,将一切无关紧要的事积压到明日辰时。
脚步些有止不住的轻快,在夜幕降临前来到越娇殿外。
抬手制止守在两旁的侍卫行礼的动作。
缓缓推开殿门,静步走到床边。
见着越娇恬静的睡颜,他一直空悬没有落点的心,才缓缓落下。
径直站着什么也不打算做。
像以外无数个夜晚一样,没有掩藏贪婪占有的目光,在她面庞一寸又一寸捻转。
便是闭眼就能浮现出她身体面容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轮廓的走向。
他依旧觉着不够。
似乎只要见着她,他安心之外,名叫贪婪的毒蛇便会爬上心头。
叫嚣着:不够!不够!还要更多!
忍耐。
再忍耐下吧。
会吓到她的。
闭眼暗舒口气,睁开眼。
蓦地对上一双毫无杂质的清澈眼眸。
旋即,这双眼眸在他眼里弯成了月牙,里面蕴满了纯粹的喜悦。
似乎——只是因为他的到来。
他怔愣一瞬,忍不住暗暗皱了下眉。
“你来了。”
初醒时黏糯的声音,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在撒娇。
公子灈在床边坐下,“方才睡得好吗?”
越娇撑着手半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迷蒙的眼眸。
微笑着点头,“嗯。”
鼻音浓重。
望着她的眼眸愈渐幽深,暗涌不息。
落针可闻的安静下。
在蕴藏着清透笑意的目光里,终还是温柔了下来,“可要出去走走?”
“嗯!”小小脑袋重重点了点,一脸娇俏。
在下人伺候她起身这段时间里,公子灈让镇守凌月大殿的侍卫长上报越娇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的动向。
得到的答案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公子灈眉头一横,眸光如冰。
侍卫长登时额间冒起冷汗,战战兢兢的单膝跪地。
请罚的话还未说出口,殿内就传来一声低柔的呼唤。
“小东西?”
侍卫长是公子灈在江北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这点从公子灈能将凌月大殿交给他镇守就能看出来。
在他记忆里,公子灈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