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越娇敲打了一番齐岳,随后又将自己的想法展露在他眼前。
他便暗暗赌了一口气。
想要见着齐岳剥离干系查明真相,安然无恙归来。
扭转越娇那偏执到极点的思绪。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一手掌管烽火楼的齐岳离开,烽火楼停下了数年如一日的训练。
他也无心前往那乱成一锅粥的烽火楼,自在越娇身边练功。
宣泄着心里郁闷之气一套功法结束,转身面向犹自出神的越娇时顿了下。
还是迈步走了过来。
他到达越娇身前还未开口,出神的越娇便回眸望着他道:“剑招已然纯熟,心法却停滞不前,若是心里有障碍,便停一下吧,舞出这四不像的剑法出来,凭白让人笑话。”
他无言一瞬,躬身拱手,“是。”
耳旁一道冷风袭来。
抬眸,越娇身旁已站立一身形消瘦的男子。
此时正覆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不久后,越娇颔首,男子直起身,与他对视一眼,身影如风远去。
他还在惊奇此人身法之灵动,便闻越娇毫无情绪的平声。
“齐岳回来了。”
他眼眸暗藏惊喜抬起脸。
“受了重伤,此前劫案真相如何未知,又添了新的谜团。”
他神情僵住。
越娇已然起身,“可要随我去看一下?”
他沉默颔首。
两人一齐来到烽火楼外的齐岳住所。
教内医术卓绝的小老头林庆已然在了。
忙活好一阵将齐岳脉搏稳住后,才面向在床边等待结果的教主。
“白发突生,面容急速老化,脉搏虚浮游离,如毒蛇在脉中行走,此中种种,怕是中了融命蛊。”
“融命蛊?”公子灈讶然出声。
林庆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越娇则是眼神幽深道:“蛊毒出自苗疆,在十八年前被正道联手剿灭之后,已有多年未有出现过了。”
林庆认可的点点头,“是这样无错,就连这使出融命蛊的,那出自苗疆在江湖上另起山头的蛊毒真人,在对江城派得名江城子的掌门,那时不过七岁的儿子下了这最后一道融命蛊之后,此蛊毒至今已有十二年未有出现在江湖上了。”
越娇颔首道:“传闻蛊毒真人因私仇对江城子幼子动手之后,为防报复便只身躲到了塞外,如今蛊毒再现,怕是他功力大成无惧江城子之威,打算卷土重来了。”
“江湖怕是又要不太平了。”林庆摇头感叹。
公子灈惊异的偏头望了他一眼。
越娇也是无言笑了笑。
林庆颇为不自在的背起药箱,斜撇了一眼公子灈,“怎么了?咱们魔教就不能担心江湖安危吗?”
越娇无又是奈笑笑,“这么大个人了,跟小孩置什么气?”
公子灈一脸不解转过头,被越娇飞斜的眼尾扰得心慌,无言垂下脸。
“哼!”林庆吹胡子瞪眼坐下,“我跟这小子不对付,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他!”
“好好好。”越娇跟哄小孩一样温声敷衍着他。
转手将杵在一旁的公子灈拉到身后。
“齐岳中了这蛊毒,便是你施针稳住了他命脉,放着不管,依旧只有一月命数可活了。”
垂着脸注视着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犹自出神的公子灈倏然回神。
“可有办法救治?”
小老头怪罪的瞪了他一眼,“教主在这,定然是能救的,只是你可想好了真的要救他?”
公子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方要开口询问,被越娇打断。
“小孩子不懂事随口问问,你何必与他认真?此处我在无事了,你先走吧。”
小老头点点头利落背起药箱,离开前又瞪了他一眼。
只是他现在一心只有如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