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可以拉幕布了。
此后便是最后一幕,道具组会趁红幕合起的时候送上一颗一比一复原的哈斯塔教授脑袋,灯光熄灭,音乐响起,她在头颅的额上落下一吻,演出便正式结束。
演练完,莎乐美还给她看了提前做好的道具脑袋,栩栩如生,分量很重,除了不太像哈斯塔教授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方解释说是出于还原人物的考虑,所以才将这张脸画得沧桑和粗糙了一点,演员本人倒时候也要画上这样的妆……总之就是有点丑。
回忆了一下初见时的文艺学教授,那忧郁的气质,俊美的面容,优雅的举止;再看看手上的脑袋,不羁的乱发,粗犷的五官,苍老的皮肤,果然化妆如换头,哪怕一百年前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因为戏份遭到了大幅度的删减,哈斯塔没多久就杀青走人了,校长几乎与他前后脚进来,相遇时可怜的教授神情有些紧张,一离开人类的视线就跳入了水中。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瑞雅问,“会不会是教授不小心……”
不是她诅咒人家落水,而是哈斯塔今天的状态怪怪的,像是才被人打了一顿。
可能是,还没从掉下地板且被触手怪物一通乱打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吧?
“他没事。”校长说,看向一旁的剧团长:“是你最爱的那尊雕像掉下去了。”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雕像,莎乐美马上回忆,顺势就走了出去,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眼见空荡荡的剧院只剩下了自己和眼前的人,瑞雅尴尬地低下头,开始脚趾扣地。
表白的余波其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令她有点社死的是,她那晚喝了点小酒后不仅吃了很多小蛋糕,还对每一个制止她食用过多甜品的□□打脚踢,甚至上口咬人。
后者只存在于颜值偏高的人身上,准确来说,只有倒霉的校长。
具体咬了哪里记不清了,大约和莉莎一样是嘴唇吧,毕竟那个部位的颜色最鲜艳,最能吸引酒鬼的注意。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地板上的小黑点,仿佛那是欧若拉之光橡树林之辉,值得用一生去欣赏赞美。
更令她不自在的是,尤先生的视线似乎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许久,这股没有温度却已经灼热的目光才终于移开,对方抖了抖手里的剧本,伴随着沙沙的声音,希律王的台词从他的嘴中缓缓流了出来。
他的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因为剧本里的国王年轻不再,他在扮演时甚至要贴上一圈白色的胡子——瑞雅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莫名觉得很好笑。
“我不跳。”她说,可能是两人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她回答时的口吻像极了那位残忍任性的公主。
无论对方重复多少次,她的答复依旧如此,直到他许下一个承诺。
“我要施洗……”停顿了一下,她似乎忽然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又或者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那人就此死去。总之,她犹豫了一下,才咬着嘴唇道:“我要施洗约翰的头颅。”
说着话的时候舞蹈已经结束,那支美丽的,能够换取半壁江山的舞蹈她其实才学了个开头,衣服也并未换上,因为精益求精的剧团长正在思考用哪几种颜色来装点纱衣,公主的头环也尚未决定,只打算将她平时戴的那只精致发卡融合进去。
“很漂亮呢。”他说,眼里涌动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也很适合我们的剧目,留下来,我帮你加到你的王冠上。”
尽管不太清楚章鱼腿为什么会适合莎乐美公主,但瑞雅还是照做了,在哈斯塔教授瞪大的眼睛的注视下。
“今天就到这里。”在她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后,校长合上了剧本:“辛苦了。”他淡淡地说,两人的相处退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迷宫般的办公室里,一个拘谨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