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剧院。
梦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往往不尽相同,瑞雅觉得自己是时候醒过来了,拉着她手的小美人却还在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有几个舞跳得还不错的“东西”,等“他们”演练得差不多了就请她一起观赏。
回忆了下刚才的痛苦经历,瑞雅对小A的审美不抱有任何期望,甚至萌生出了“再也不想睡觉”的恐怖念头。
但转念一想,一个梦能连续做两次已经很小概率了,再梦到的话……她觉得她要去看的就不是心理医生了。
“啊。”小A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她,然后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你又要走了。”他的眼里满是失望,语气里还充斥着愤怒、生气、埋怨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不行,我不许你走!”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瑞雅觉得他的身后刚才出现了好几条马赛克。
粗长的,柔软的,像大象的鼻子或是章鱼的触手。
身体想要从梦中醒来,身上的人却牢牢地抓着她,用力地将她快要睁开的眼皮拉合回去。
一来二去间产生的巨大撕裂感贯彻了她的身体,并逐渐演变成难以忍受的疼痛。
“等,等等,你不要这样。”虽然心里清楚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肌肉和骨髓传来的痛苦却无比真实,仿佛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拥有着一股怪力的小A撕成两截。
“我答应你,马上就会回来看你,好不好?”她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再许下一个可能不会实现的诺言。
小A的神色松动了,背后的影子收了回去,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委屈:“真的吗?”
拼命地点了几下头,瑞雅对天发誓:“说谎的人是小狗!”
可能是觉得这个誓言不够恶毒,对方想了想,换了个誓词:“骗人的会变成笨蛋!”
哇,好狠,但笨蛋就笨蛋,总比现在就无了好。
破釜沉舟地点头,她勾起小拇指,圈住对方的手指拉了拉勾。
身体一松,小A真的放开她了。
“你,你可不要骗我。”对方红着眼圈,带着哭腔道:“我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声音软软的,让这句狠话听上去没什么说服力。
有气无力地又一次点了点头,瑞雅觉得自己的脑袋点得都要飞起了。
睁开眼是柔和的黄色灯光,她平躺的地方从床变为了沙发,三位室友绕着她围了一圈,每一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你终于醒了!”佐伊长出了一口气,手指用力地抓了几下脑袋,道:“我们差一点就给校医室打电话了。”
艰难地转动着眼珠,瑞雅看到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不知是自己睡了一整个白天还是半夜做出了什么吓人的举动。
“我睡了多久?”她哑着嗓子问。
“三个小时。”回答她的是罗瑟琳,对方将一只经典款式的圆形时钟推到她的面前,上面的时针刚走过“1”。
“你忽然大喊大叫,把我们都吓坏了。”莉莎惨白着一张小脸,睡衣的蕾丝袖口里露出了半截光滑白皙的手背,上面印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很可能就是瑞雅在梦中打的。
她顿时满脸羞愧,嗫嚅着问:“我还做了什么没有?”
“莉莎最先被你吵醒,想将你喊醒,结果却被你打了一顿。”罗瑟琳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里面的情绪复杂到难以用几个词简单地概括。
这个人类居然打了伏行之混沌,的化身,还好好地活到了现在,真是不容小觑。
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聪明的伊斯人百思不得其解,渐渐地萌生出了一个后来回想时觉得十分作死的念头:不如和她交换一下心智试试看?
又看到人类女孩好几眼,伊斯人觉得自己真是想出了一个天才般的主意,并下定决心想好了和对方坦白的时间。
向好心的莉莎道了歉,瑞雅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