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尘埃,它们的结局在祂的眼中一清二楚,命运已定,生死不可更改。
而她……她的眼中藏着未知,她身后的世界一片黑暗,全知的拼图出现了空缺,祂迫切地想要将其补上。
“你的皮肤也好软。”不知道索托斯先生的亲戚在短短的一秒间已经构思出了一个宇宙,瑞雅吃惊地捏着手里的东西,史莱姆般的手感令她沉迷,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失礼。
捏完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郁闷地想着为什么如此光滑柔软的“手”会被打上马赛克,难道是胖到超出人类的接受范围了?
她的确没捏到对方的骨头。
犹格·索托斯做出了决定,祂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满心欢喜”,又不知道该如何获取她的信任与喜爱,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把“钥匙”。
“你喜欢它们么?”
瑞雅看到那些小方块的颜色在像水一样流动,绚烂变幻,散发着马赛克都无法遮挡的美丽之光。
如同夜店里的LED灯,也仿佛阳光下的肥皂泡泡,灯红酒绿般的堕落快.感,一触即碎的转瞬即逝之美。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怔怔地伸出了手,捧住了对方神祇似的高高在上的脸。
然后,她就跌入到对方的怀抱之中,摔进了一片咸腥的大海,掉入了一个奇幻的仙境,大脑似乎达到了颅内的高.潮,身体蹿过了闪电般的快乐,她懵懵懂懂,像是置身在浩瀚的宇宙。
那些七彩的球体绕着她飞旋,掀起龙卷风般的气浪,两个世界在此碰撞交融,一个灵魂因此战栗,一条法则为此坍塌。
时间离他们而去,空间已经不复存在,两座相拥的孤岛旁,只有那些无以名状的、飘舞着的寸缕浮光。
瑞雅听到了在自己耳边响起,却仿佛是从宇宙的另一侧传来的满足喟叹。
她瞬间就恢复了清明,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无法言说。
眼前是马赛克,一旁也是马赛克,身后也是马赛克。
她怀疑自己要么是瞎了,要么就是眼球因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系统顺手贴上了小方块。
伸伸手,她摸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体,也许是对方的胸肌或者腹肌。
虽然按照对方那个体型来看,埃及先生应该没有肌肉。
不不不,你不可以这样损人家。瑞雅咬了咬嘴唇,在这片马赛克中开口出声:“拉托提普先生,您还在吗?”
视线里的马赛克海浪般褪去,她重新看到了熟悉的灰白墙体和廉价的靛青窗帘,将要消失的阳光下,“奈亚拉托提普”璀璨得几乎要和它们融为一体。
“先生,”她想了想,“衣服链接可以发一下吗?”好潮好酷,感觉穿上就是阿卡姆最靓的崽!
对方遗憾地表示自己无法提供这件“衣服”的购买渠道,它的“获取方式”有些特殊。如果瑞雅喜欢的话,“他”可以经常穿着它来找她。
这个主意听上去怪怪的,不过她还是感谢了对方的好意。
索托斯先生一家,似乎都很温柔随和呢。
他们坐了下来,一个在那张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惨叫的老木椅上,一个在略坚固一点的单人床上。
瑞雅紧张地盯着对方的动作,唯恐自己要背上损坏公寓财产的债务。幸好饱经风霜的床质量不错,勉强承受住了拉托提普先生的重量。
她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因为种种原因,索托斯要离开阿卡姆回到家乡,照顾生病在床的“父亲”。
瑞雅这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小镇本地人,难过之余不免对镇外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便询问起了他们的故乡。
“敦威治。”拉托提普先生说,“马萨诸塞州的敦威治,距离阿卡姆并不远。”
竟然不是在埃及,瑞雅想道,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