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闪过, 咒灵玉藻前试探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 她正躺在一张病床上, 脑袋从枕头上滑了下来。脖子酸痛的感觉告诉她自己落枕了。或许是睡眠时间不长,她的精神没有得到很好的补充。
……她会睡觉吗?她之前在做什么?
玉藻前转动了几下脖颈,舒缓着难耐的酸痛感, 片刻后她坐起身来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被套上印着医院名称告诉了她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生活方面的设施齐全, 床头的墙壁上是呼唤铃和固定住的氧气瓶,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名女孩和比她稍矮的男孩合影。不远处有两扇门位置很是接近, 其中一扇门背后挂着一个收纳袋, 里面尽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而另一扇门上什么都没挂,大约通往浴室的。
没等她起身去查看, 病房的门便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蛇头人身怪物走了进来。
玉藻前睁大了眼看着这个怪物靠近,她想躲闪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黑色的束带捆在床尾, 她根本没办法起来。
蛇头医生没在意她的反应, 径直走到她的病床前弯腰捞起挂在床尾的病历本, 他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笔, 一边看着玉藻前一边在病历上留下几笔记录。
玉藻前直觉对方记录的内容对她不是什么好事,她强忍住了害怕问道:“……你在写什么?”
蛇头医生笑了一声, 将病历转过来给她看上面的内容——
【身体健康, 可收获实验素材。】
玉藻前狭长的狐眼猛地睁大,蛇头医生不知从何拿出了一把链锯, 他细长的蛇信子嘶嘶嘶地朝外探了探, 下颌夸张地张开喊道:“收获!”
锯齿高速旋转的声音越来越近, 随着脖子被斩断的剧痛传来,玉藻前惊愕的表情凝固在那张如能面般的脸上。在蛇头医生的狞笑中,她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再次夺走了她的意识。
——
眩光减弱,玉藻前再次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刚刚,她好像是死了一次?是怎么死的?
她的手脚还因刚才的突变而无力地颤抖着,她尝试着起身却毫无力气只能感受到一阵麻木,她的身躯四肢像是和大脑断了联系一样,对大脑发出的指令没有半点反应。
躺在床上转头地张望着身边的情况。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狭小的房间里,床的一面贴着墙,墙壁上贴着许多电影海报。床边有一张铺着桌布的小小圆桌,床边铺着廉价的暖黄色毛毯,再有两步的距离是一个小柜子,玉藻前猜测那里面放的应该是衣物。柜子上方摆着一个装着百合花的小花瓶,只是里面的花已经枯黄该替换了。房门的背后挂着几件白色的制服和一顶白色印着红十字的护士帽,门口的小凳上还放着一个布质的单肩包。整个房间虽小但布置温馨,能够看出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玉藻前疑惑地想道:我,热爱生活?
就在她思考这个念头是如何诞生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气味涌入了房间,她的注意力也因此被转移。玉藻前皱着眉头仔细分辨这些气味是因何而产生,木头燃烧的气味、布料纤维的焦糊气味、廉价塑料燃烧的臭气……蛋白质燃烧的香味,是谁在她的房间门口烧东西?
……不,不对!这么重的气味不可能是烧一点垃圾就能产生的!玉藻前惊骇地伸手扣住床边,竭尽全力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无力麻木的手脚别说让她离开床面了,就连坐起身都无法做到。
木材断裂的声音响起,无情的火舌突破了墙面、地面与门扉,没有了阻挡后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黑色的浓烟涌入口鼻,将神智击溃,灼热的火焰舔上皮肉,燃烧着脂肪,在痛叫声中一点点蚕食着生命。
直到高压水枪带来的水汽沾上焦黑炭化的身躯,白光,再次降临。
——
“还不是最完美的,哎,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