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整个池塘扩散,不久后池塘变成了彻底的黑。
在池塘变黑以后,里面隐隐的显现出了景色出来。
那景色像是从高空往下看,可以看见破碎的岩石,倒塌的建筑物,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巨大残骸,整个像是埋葬在黑暗中的末日荒野。
如果有其他的中境修士在,看见这景象一定会非常惊讶:
这“池塘”中的景色赫然是危险的渊海遗迹中的某处……不,这就不是个“池塘”,它不仅是面可以看到远处的千里镜,还是个不定向的传送阵。
当年白玉京作为上古修仙界的中心,不仅有各种大小传送阵可以到达这个世界的各个位置,也有这种不定向的传送阵,可以去往没有传送锚点的地点。
周诲既然在研究修复白玉京的传送阵,自然也对这种不定向的传送阵有兴趣。
虽然他完全用不上,但不倦仙尊不会拒绝新的知识。
所以这段时间,周诲没事的时候会进行一些修复,而宇文轩就在旁边看着,并且产生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
可这种传送也不是说用就可以用的,需要比一般定点的传送阵更多的灵力,还有作为锚点的中介物才可以。
比如说,此刻在渊海遗迹这个景色的中央,就有宇文轩作为锚点的东西在移动着。
那是个修仙者。
他披头撒发,一身白色的衣装已经被血液和污迹染成了灰色,非常的狼狈不堪,几乎看不出大乘修士的样子,但这位确实是大乘修士,还是不久前才被不倦仙尊教训过的典礼院长老——
司吾!
是的,这正是那位在云中城仙法大会上意图捣乱的长老。
那一日,小黑羊趁乱在司吾身上黏上了一些伴有自己(前世)骨灰的大饼渣渣,而没有比这个更深刻的锚点了,所以无论司吾去了哪里,宇文轩都可以立刻找到他。
不过看见司吾长老如此狼狈的样子,宇文轩也有点惊讶:
“他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理论上,都是大乘修士了,能伤害他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啊!
只是宇文轩惊讶归惊讶,实际上对于司吾遇难的原因并没有任何兴趣——先不说这玩意本来就被师尊禁止作为食物,就算可以吃,它也没兴趣关心猎物在哪里受伤的,就像是人类也不会关心兔子是出于什么想法往树上撞一样。
宇文轩看了狼狈的司吾两眼,就不以为然道:“这样更好。”
它这么说着,用蹄子将它好不容易从师尊卧室里弄出来的储物袋扒拉了过来,并且看了看上面的禁制。
“这么简单的禁制……”
“也是,这是我和‘你’的最大区别吧?”
宇文轩嗤笑着说道,挥舞着蹄子在储物袋上画了个解除禁制的符印。
当然,用羊蹄子做这件事做这件事有点麻烦,画出来的符印有点儿心形的羊脚印的感觉,但无论如何,宇文轩也算是画出来了。
在画完符印后,宇文轩像是握着点燃的爆竹似的,迅速的将这个储物袋往“池塘”里一丢。
这储物袋就慢慢的淹没在“池塘”中,向着“池塘”下方的渊海遗迹飘去。
只是这储物袋只在中途就膨胀了起来,变大,变重,最终像是从高空抛物的尸体一样,“砰”的砸在了地上。
理论上,从那么高的地方丢下去,不是尸体也是尸体了,不过那变大得像是尸袋一样的储物袋却动了动,然后一个长着白色卷毛的可爱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小黑羊看见那个脑袋立刻出离了愤怒:“好哇!师尊果然在偷养‘它’!还把‘它’变成了我的样子!”
没错,储物袋中探出了白色的羊头,那当然是宇文轩……不,饕餮的另半边魂魄。
所以它们长得一模一样是理所当然的。
小黑羊却忽略了这点,愤怒的像是捉//奸在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