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一看就瘦弱无力,也不知道能不能人道。叫你这么跟了我,实在是委屈你。”
白愁飞:“……”这话好熟悉。
白愁飞:“…………”把先前他对燕青衣的话,全都还了回来!
公、子、衣!
小心眼的记仇的时刻都在羞辱他的公、子、衣!
我迟早杀了你!
白愁飞在心中怒骂衣公子的本名。
‘白青衣’则发挥曾在沁园春唱曲的深厚功力,抬眼看他,又很快垂下眼去,柔声地、略带害羞地诉白道:“公子,我不委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能跟着你,看着你的背影,我便心满意足了。”
闻言,衣公子也小小地抿唇,露出一个外人眼中的“羞涩”微笑。
只有白愁飞知道,这厮是在强自忍笑。
甚至——
终于忍不住,忽然侧脸,用手掌挡住了面孔,肩膀不住地抖动起来!
在这最后的露馅时刻,这厮居然还临危急智,背对众人,发出了几声微不可察的抽噎!
白愁飞:“……”
白愁飞:“…………”
白愁飞内心脸都要裂了。
方应看和蔡京的脸也要裂了。
两人在赵佶身后交换眼神。
‘衣公子居然是这么个情种?’
‘我也震惊哪,太师。’
‘难怪衣公子要把燕青衣藏得这么严实,直到今天才叫她登台唱戏。燕青衣燕青衣,衣公子你这个只会做交易的冷血商人,原来有这么大一个弱点!’
不仅是方应看和蔡京惊诧,林诗音和雷纯也同样惊诧。
雷纯还好一点,顶多惊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衣公子竟然是个深情人”。
林诗音的惊诧,则惊成了怀疑。
她自认为是最了解盛年的人。
‘盛年真有可能爱上一个人,还爱她爱得情到深处当众落泪?’
但同时。
林诗音也自认为,是最最不了解盛年的人。
一个十多年来,都被盛年极尽全力,单方面推远的人。
‘盛年真的不可能爱上一个人,还爱她爱得情到深处当众落泪……吗?’
衣公子已经将燕青衣的脚踝抓在怀里,低着头为她穿袜。
从旁观人的视线里,只能看到衣公子轮椅背上龇牙空眼的雪熊头颅,看不到半点燕青衣的赤足。
而在轮椅这边,两人之间。
衣公子一边为‘白青衣’穿袜,一边悠游地抬脸,观赏‘白青衣’脸上隐忍得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的神色。
众人都听见衣公子对燕青衣的夸奖:“青衣的脚真大……啊呀,别气、别气青衣!脚大好呀,走路又快又稳,你唱戏舞蹈的时候都能少跌几跤……啊呀好了好了别拧我了青衣!我不说了不说了!”
很好。
这屋内的有谁?
皇帝赵佶。
太师蔡京。
神通侯方应看。
飞衣商行林大掌柜。
六分半堂总堂主雷纯。
还有小姑娘温柔。
很好。
过了今天,汴梁朝廷上下、江湖内外,都会知道“天下第一戏”燕青衣的脚很大了。
还有衣公子惧内。
惧内的衣公子还试图弥补:“青衣别气了。
“之前不是还有个看了你戏就喜欢上你的登徒子,偷偷闯进了你的房间,跟你告白、叫你跟他,还对着你抹黑我,说什么‘衣公子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骨子里凉薄冷酷得很,不会抱你,不会宠你,不会对你说甜言蜜语’……”
面纱下,白愁飞眉梢一抽。
你没完了是吧!
方应看当即插嘴道:“这人说得不对啊,燕大家,衣公子为你建了燕衣戏楼,造了大半月的势,今日靠一场戏就把你捧得天下皆知,衣公子就算不会说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