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解了下来。
“等会儿要是打结的话就麻烦了。”【织田作之助】把扭动的尖啸放回地面,尖啸原地转了一个圈,盘踞成了肢体纠缠的肉球,就像是在用行动告诉【织田作之助】它不会打结一样。
察觉少年太宰治的靠近后,【孩子们】又融化成了黑色液体渗入【织田作之助】的影子中。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归宿被两个太宰治的三言两语决定了的红发男人眉眼间放松极了,嘴角微微勾起,他和善地向少年太宰治道谢:“还要多谢太宰的帮助,不然的话找回孩子们的过程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
听这话,【织田作之助】又把少年太宰治当做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太宰了。
少年太宰治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武侦宰,青年太宰回以他一个微笑。
他心生一计。
“妈妈说。”少年太宰治用下巴示意红发男人去看武侦宰,“织田先生归我管了。”
【织田作之助】很高,少年太宰治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太宰的......母亲?
茫然的红发男人顺着少年太宰治的动作看去,当下那个沙色风衣的青年就在他的眼睛里变成了一个温婉的卷发女子。
确实,太宰就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当然也有家人。
【织田作之助想】想。
“那我们走吧。”少年太宰治满意了。
“走?”【织田作之助】面露疑惑:“去哪儿?”
“一个你该去的地方。”少年太宰治说。
红发男人更是不解:“该去的地方?你是说老板的店吗?”
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后,他才想起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突然之间,【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下去。
感受到【织田作之助】的心情,隐藏在他影子里的尖啸躁动了起来。
“我......”他想自嘲地说我一个死人还有哪里可以去呢?又想起死人的归宿自然是死亡。
认识到孩子们早已经死去后,【织田作之助】被冻结的记忆又再一次地流动了起来。
流动的记忆没有为他带来多少改变,只有当回忆起老板与孩子们的死亡,停滞的情绪才终于有了波动。
可是除此以外的记忆全都是那样的索然无味。
就好像......在观看一场他人演绎的电影一样。
这是不正常的。
就连【织田作之助】自己都能发现自己的矛盾处。
难道这就是人死后会产生的变化吗?
可如果死者放下死前的记忆才能安眠的话,为什么要将痛苦的情绪保留下来呢?
如果保留着痛苦的目的是为了复仇,又是想让死者去仇视谁,向谁复仇呢?
如果假设是为了复仇而苏醒的死者,那又为什么要将和复仇无关的孩子们送到他的身边?
对自己是什么东西一无所知,只当自己是个鬼的【织田作之助】长长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那就拜托太宰了。”他认真地说。
是重归死亡还是将停滞的错误延续下去,做出选择的总是还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