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只是停留在一个距离上。
——织田作。
红发男人身边的尖啸又开始低语了。
“我不会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对此无知无觉的【织田作之助】却抬起了脚,跨出了麻绳圈起的“密闭空间”。
为什么【织田作】看不见呢?
看不见,也听不见。
挚友的那一段记忆,遗留下来的执念难道不该是孩子们吗?
如果是孩子们,那为什么,诞生于记忆与执念的怪物会无法看见自己的执念呢?
不如说,诞生了这家伙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希望时间倒流会孩子们还在的时候?
希望一切都未曾发生?
还是说......
“我知道了。”武侦宰说。
【织田作之助】脚步一顿,他一直都知道太宰很聪明,这也是为什么他并不赞同却仍然愿意配合武侦宰的原因。
红发男人希冀地转过了头:“太宰你想到什么了吗?”
武侦宰只是笑了:“织田作,你并不是真的想要见到孩子们对吧。”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与朋友进行一场很普通的聊天,用陈诉的口吻诉说一个他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织田作之助】身下的影子扭曲了片刻,藤蔓一般的黑色触手从他的影子里攀爬着男人的衣裤而上,转瞬间覆盖了男人的半边身体。
红发男人的整个人形就像是失去信号的旧式电视屏幕一样,闪着灰白的雪花,在武侦宰的眼底融化成了模糊的鬼影。
鬼影的眉眼却依稀可以看出是挚友的模样。
以友人的面目行走在世间的怪物,宛如一场不愿醒来的没有结局的梦。
既不能简单粗暴地评定为是噩梦,也永远无法指认为是美梦。
它就像一个丰满的反射着太阳光于是五颜六色的泡沫,看似圆满,本质却只是被困住的一团空气,一戳即破。
眼前的男人是织田作,但是织田作不是它。
太糟糕了,但也真的是太好了。
因为只有这样,太宰治才拥有了将残忍话语吐露出口的勇气。
太宰治应该是笑着的,但他的笑容僵硬地好像橱窗里的人形模特,单纯只是为了笑着而露出了笑容,空洞乏味,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情感。
“你在愧疚什么啊织田作......”青年清亮的声音轻的不可思议,轻的仿佛是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一样。
尖啸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
它听起来像是低空飞过的直升飞机,但又尖锐到连心脏都能为此骤停。
湿润的液体从耳边滑下,又没入他脖颈雪白的绷带,晕染出一片血色。
太宰治的挚友织田作之助,是怀抱着遗憾但又得偿所愿地死去的。
他是那样的疲惫,也已经没有什么愿意去眷恋的了。
那些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像被一寸一寸碾碎的玻璃一般,破损地再也无法黏补回原本的形状,就算强行地捡起来,也只能收获满手鲜血淋漓的伤口和伤口中残羹剩渣一般的细碎粉末。
与其支离破碎地将不成型的未来缝补,织田作之助宁愿与死去的信念一同沉眠。
如果是织田作的话,无论孩子们变成了什么模样,他都愿意注视着他们。
如果是织田作的话......
“我认识的织田作......”可不是因为愧疚就无法面对孩子们的胆小鬼啊。
拒绝去看,拒绝去听。
拒绝承认死亡的胆小鬼。
模糊不清的鬼影顷刻间化身成了最锋利的刀刃,【织田作之助】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可以分辨出原貌的人类特征。
尖利的爪牙袭来,而武侦宰却不闪不避。
它是织田作之助对孩子们的愧疚,是想要悲剧未曾发生的奢望,是无法保护重要之人的无力,也是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