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钟听到叶利扬在这里胡说八道,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准备开口,毕竟他对程家的事情并不了解。
没想到身边坐着的武鸣, 却点了点桌子, 低声道:“帮忙。”
于钟当下就撂了酒杯, 讥笑道:“呦呵, 在北疆见识过不少卖国求荣的奸细,没想到望京竟然也有。我们北疆有奸细,那多是穷得,没钱吃喝也没钱读书, 不懂道理,谁给口饭吃就给谁做事儿。怎么着啊,望京这里也没吃喝吗?”
“不应该吧, 我看这位程世子养得肥头大耳, 穿着绫罗绸缎, 怎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敌国王子穿一条裤子?这可是陛下寿宴, 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舔新主子的臭脚了?你们程家除了大房之外, 其余人是不是要造反啊?”
不得不说, 于钟这张嘴颠倒黑白也很有一套, 毫不客气地给程国公父子俩头上扣大帽子, 还直接就是造反, 说得相当直白。
程国公脸色急变, 厉声道:“休得胡言!”
“老国公,这句话你应该跟你二儿子讲。他跟北魏王子互帮互助的时候, 你纯当看不见, 等我指出来, 你倒是跳出来不让说,这不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皇上,您得好好查查这程国公府,自从程将军去后,他爹和他弟弟着实不像话,连我们北疆都听说了。”
“一大家子都靠程将军养,结果还苛待人家亲子,把人孙子养成了纨绔子弟。啧啧,说什么百年世家,当真是臭不可闻,坏水都流出来,快淹到北疆的地界上了!”
于钟不停地啧嘴,眉头轻蹙,表达着他对程家父子俩的不屑。
“大烨皇上,虽说程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但如今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扬还是要多说几句。我与程国公和程世子乃是第一次相见,不存在于钟所说的穿一条裤子,他分明就是造谣生事。”叶利扬马上站出来澄清。
“哎,大家快看,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北魏王子,成天巴不得我们大烨朝的官员们窝里斗,但是如今竟然跳出来替大烨的臣子说话,还替他们撇清关系。据我所知,得到这种好待遇的,只有他亲爹北魏皇帝吧。”
“皇上,在叶利扬王子眼里,这是把程家父子放在与北魏皇帝同等地位,您更得明察了。”于钟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接过话茬。
他显然非常擅长胡搅蛮缠,而且还都能把歪理说得有几分道理,让叶利扬越描越黑。
“我说于钟将军,你才是和程亭钰穿一条裤子吧,我只是说怀疑他和兄长旧部勾搭在一起,私下要做鬼事,你就这么激动,还不惜打压我是奸细,要堵我的嘴,我看你才心虚呢!这其中不会有你什么事儿吧?”
程世子正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对上程国公鼓励的眼神之后,瞬间就胆子大起来,正面怼了回去。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东西飞快向他射过来。
程世子整个人僵硬,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呆立在原地。
而那个暗器也没有伤到他,几乎是擦着他的面皮飞过,最终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众人看过去,就见一根筷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恢复为平静。
“听着,你兄长程宗然是保家卫国的将军,不是什么乱臣贼子。他的旧部更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污蔑程将军的话,就把你带去北疆当排头兵,知道什么是战场。”
开口的并不是于钟,而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武鸣。
他的桌上只剩下一根筷子,显然方才的“暗器”就是他扔出去的。
显然他手下留情了,否则那根筷子恐怕已经插-进程世子的脑袋里了,将他当糖葫芦穿。
满殿寂静,不说被死亡威胁的程世子,就连其他人也不敢吭声。
众人再次见识到武鸣的武力值,而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新中华更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