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出差的时候。
前段时间听说有出生不久的小狗在找寄养时,他倒是非常心动,但想想下个月近在眼前的海外出差,只能遗憾作罢。
没想到下午首领给他打电话时,顺势提了这件事情。
“彩加君现在不是住得很近吗?两个人的话说不定可行,要不要问一下彩加君的意见呢?”
电话里的首领完全是关怀小辈的年长者形象,细致到有点啰嗦的程度,最后还用促狭的语气说:“一起照顾宠物也是增进感情好机会,要把握住机会哦,中也君?”
首领对寄养的事情绝口不提,中也心里同样清楚,这只是绊住她的手法之一罢了。
如果不接受金钱,那就先从衣食住行开始。食物、住所、出行……全都予取予求,连自己意识不到的需求都提前想到然后提供最好的。
身边相处的人也全是同一组织的成员,待人热情友善。长辈、朋友、后辈,最后整个人际关系网也全都被渗透。
就像蜘蛛朝猎物体内注入毒素一样,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成为了组织的一部分,那时候再纠结名义上加不加入也没有意义了。
无微不至的关怀,同样也是悄无声息的控制。
对这种做法,中也起初是不赞成的。
他对首领与组织的忠心无可置疑,但天性使然,他就是对这类操纵人心以达到目的的手法没什么好感。
让他改变心意的是天草彩加,或者说天草彩加的履历。
“按照彩加君透露的行动轨迹,我叫东京、福冈两地的分部进行了调查,结果很让我吃惊。”
“她进行过多次对国家政要、军队高层的蓄谋杀害,成功率高到东京政府出动特殊部队来追捕,阵仗相当之大。于是她就逃去了福冈,可能是想在远离东京的混乱地区补充悲叹之种。”
“彩加君在福冈待了半年左右,等当地局势差不多走向平稳,就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东京,进行更加频繁的暗杀活动。仅是统计在案的数据显示,她在2个月的时间内进行了128次刺杀活动。平均下来每天两次还要多。”
“因为彩加君的杀害对象都是高层要员,这种疯狂的暗杀行为不光引起了政府注意,同时也把政局搅和得一团糟。”
“对了,中也君,你还记得下个月派你去进行海外出差的原因是什么吗?”
森鸥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一改此前毫无波澜的声线,隐隐带着点笑意提问。
彼时中原中也握着手机在别墅外面,下午六七点钟的太阳已经逐渐西斜,触目惊心的金橘余晖落在中也的黑色手套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因为三国经济会谈的共同声明发表,影响了我们的几条走私线,导致国外分部动荡。”
“没错,”森鸥外的声音里带着赞许,后半句话里这种与有荣焉的意味变得更加明显:
“本来那份声明是不会被发表的,原本的财务省事务次官大人利害关系与我们一致。”
“但这位事务次官大人被杀害了。这直接让我们为压下声明所做的一切措施付诸东流,三国经济会谈的共同声明如期发表。”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掌心开始微微出汗。
“既没有选择其上的财务大臣,也没有选择其下的财务官,而是准确无误选中了最为关键的事务次官,造成最大限度的损失和风波。”
首领用一种让人感到不安的赞叹语气道:“彩加君,真是位优秀的人才啊。”
“BOSS、…”中原中也心乱如麻,一时揣摩不出首领对他说这些话的含义。
“啊,中也君不要误会,”森鸥外像是知道他心底所想那样,含笑澄清道:“我并没有迁怒于彩加君的意思。倒是中也君,不会因此对彩加心生芥蒂吧?”
中原中也16岁时,在港口黑手党里也有过一群志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