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游这种哄人方式最后还是失败了。
打理好的衣服和头发乱糟糟的, 一看就知道被周围的风戏耍了一顿——毕竟一双手很难同时按住被狂风吹起的头发和衣服。
温迪幸灾乐祸地看着封游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就不行啦?实在是有愧于岩王帝君座下第一史莱姆的含金量啊。”
“想当初, 我在璃月过的日子……”
封游十分狼狈地爬上了树,在风声停息之后,靠着枝干舒了一口长长的气,非常诚恳:“我错了。”
“你在璃月经历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金眸中跃动着真诚的光芒, “我保证会向你道歉的。”
要是再不搞清楚璃月发生了什么, 恐怕他就要被禁止踏入璃月国度了。
为了今后兄长的面子着想,他一定要弄明白!
温迪探究地眯起眼睛。
封游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这么轻易就服软的家伙……莫非……
莫非这家伙还剩下一点仅存的良心?
温迪盯了封游一会, 伸出手。
封游心如神至,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酒杯, 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把整个酒瓶递了过去。
温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开始回忆起那段惨痛的经历。
温迪前去璃月的时候, 魔神战争已经拉下了帷幕。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在提瓦特的尘世七执政划分完全之时划上了句号。
不过在那时,七位执政之间并不怎么了解对方,在完全陌生的时候,无论是哪一位执政都是亲身经历过这场残酷的战争, 不可能不对地位相同的几人抱有警惕之心。
并不是因为有了神之心才有了如今神明的执政地位, 而是在胜出之后, 魔神才有了天空岛下发的神之心——这是执政的证明,也同样是神明的枷锁。
但七位执政性格迥异, 总有某位魔神会踏出交流的第一步。
身为风神巴巴托斯的温迪, 最感兴趣的就是邻国的璃月了。
不仅是突然消失的友人一直提到的岩王帝君,温迪很想亲自去看看生长在璃月国土的“若陀花”。
不管封游告诉他们的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假,但看他说起岩神和若陀花的神色, 绝对不会是普通了解的程度。
只要见上一面, 一定能知道封游曾经在璃月的过往。
只要知道这些过往, 只要封游这个人没有在提瓦特的大陆上消失,那么与时间有牵扯的风一定能找到他的痕迹。
巴巴托斯带着埋在树下的苹果酒,随便挑了一个阳光正好的日子,就往和璃月相交的石门飞去。
风神的力量当然瞒不过岩王帝君。
虽然还对这位陌生的神明不太了解,但他的第一反应就认为,这位同为七神之一的同僚在履行职责时遇到了困难,不得不前来璃月寻求帮助。
毕竟,除非遇上万不得已的情况,应该不会有神明会打破现在的局面。
在巴巴托斯还没有从风中落下的时候,岩神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位邻国的神明,只要他开口,身为岩神的摩拉克斯,便会倾尽所能地帮助他。
正当摩拉克斯严肃地看着风中的神明的时候,这位刚刚落到地上的风神,却将一瓶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面对着摩拉克斯眼底淡淡的疑惑,巴巴托斯:“这是蒙德城的酒,你要尝尝吗?”
摩拉克斯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如此熟悉的感觉,他仿佛遇见过这种性格的人,甚至有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能够让他头疼百倍。
摩拉克斯看了一会眼前笑容不改的邻国风神。
他大概……不,是已经能够确定这位风神的性格如何了。
虽说是一幅潇洒的吟游诗人装扮,但和风雅二字一点边都沾不上。
摩拉克斯原本打算带风神去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