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迪口中令亣终于知道迪卢克救她,两人能正常对话,甚至说令能够跟蒙德人正常对话并不是什么忽然就能出现的变数,而是眼前的神明的功劳。
她的愿望与呼唤,更准确地说是对自由的渴望得到了风神的回应,苏醒过来的巴巴托斯第一时间发现笼罩在蒙德的枷锁,那是对一个人的禁锢。
那东西无法阻碍令亣在提瓦特大陆上行走,却能让她游离于‘世界’,单独存在于另外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
就如同梦境一般,只有醒来的时候才能跟这个世界的人交流,然而这交流也是有限的。
巴巴托斯用风吹走了那无形的隔阂——那是比吹走笼罩蒙德冰雪更难的事。
要知道改变蒙德地形吹走冰雪是跟特瓦林一起弄的,现在只有他自己,要处理的是难度更高,完全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隔阂。
巴巴托斯准备了两年,把所有的力量从封印中解除,于前几天正式刚完成那让他自己都惊叹的大事。
就在巴巴托斯以为自己成功,到蒙德城唱歌赚钱喝酒,见到那个被施加了无形禁锢之人的时候却得知了另外一件事——虽然能与这里的人正常交流,但她依旧不能出蒙德。
巴巴托斯再次来到风起地,风已经吹走封印的痕迹,于风起地呆了一晚上的他也没有再看到任何禁锢的痕迹。
巴巴托斯不觉得自己失败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问题出现在令亣自己身上。
温迪:“关于你的事我已经尽力,我能看到的问题已然解决,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令亣略感疲惫:“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甚至连别人帮了她这么大的忙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那看不见摸不着,完全没有头绪的禁锢了。
然而她现在也说不出‘你都没办法我怎么可能有办法’这种无论什么语气都像埋怨的话,眼前的神明已经足够善良,做的也足够多了。
温迪:“你放心,我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把事情完全抛给你,原因除了因为你有知情权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我需要掌控更多的信息才能帮你。”
“我能做的有限,看到的也不全面,或者说正因为我是我才有可能遗漏了某些东西。只有你自己发现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再告知我,我才能帮你。”
话虽如此,但想要找到破绽谈何容易?
看着陷入沉默的令亣温迪宽慰:“打起精神来,正如你所说,只要不回到之前的状态就不是最坏的情况。”
令亣无力:“当时只是以为你有什么不好在安柏面前说的才用了这样的说辞。”
她现在很慌好吗,整个人都丧了。
温迪拿出竖琴:“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听了歌心情就会好起来。不过报酬还是要付的。我想想...”他竟然真的沉思了一会,说,“晨曦酒庄的蒲公英酒作为报酬,如何?”
他这特殊的安慰方式让令亣都丧不起来了,哭笑不得:“我昨天给你的摩拉不少了,够你买很多蒲公英酒。”
温迪诶嘿一笑:“谁让我不方便买酒呢。”
令亣嘴角弯了弯,这种事她也遇到了,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
虽说这些都是托眼前的风神大人的福,但这不阻碍她心底的愉悦。
风神大人没法享受的事她享受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吗?
诶嘿~
愉快了一波后令亣开始收敛自己的得意,很矜持地说:“如果风神大人不方便,我确实可以帮帮忙。”
看出她心情已经恢复温迪心底松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给你来一曲。”
“不了。”令亣却是打断了他,“我今天还有事,等我回来再找你。”
说着令亣哼着歌离开,因为太高兴甚至连告别都忘记了。
不过蹦蹦跳跳跑了两步的令亣忽然停下,转身,看着温迪:“你今天不会又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