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忱和纪眠灯又睡了近一个小时的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被敲鼓的声音叫醒。
路忱先醒来,抬头往窗外望一眼,已能看到太阳的光线与朗朗晴空。
阴天转晴。
冒出来这个想法时, 怀里的大美人动了动脑袋, 迷迷糊糊问:“还难受吗?”
路忱低头看他,声音低沉,少了哑意:“好多了。”
一觉醒来头晕的感觉已经消失,被水润过的嗓子尚可, 只是有些饿。
纪眠灯听到他的嗓音抬手盖住他的额头, 睁开漂亮眼睛,依旧是不确定的语气:“温度好像比刚才低。”
路忱笑,明明摸不出来却依旧每次走流程摸温度的大美人太可爱了。
“是低。”他附和道,哄着大美人,“我们该起床了。”
纪眠灯“嗯”一声,眯起一只眼看向窗外:“外面在做什么?”
路忱取过手机看时间,回道:“庙会刚刚开始。”
导演组给的资料里使用的词语是庙会,据说最早源于本地所出官职最高的官员衣锦回乡宴请乡里的流水宴席,往后各家杀猪做腊肉的时节与此时间相撞,故此一起开祠堂庆祝,一求年年有余,二求儿孙顺遂。
九点正是舞龙表演开始的时间。
“路团大概去看了。”纪眠灯打一个哈欠道。虽然有朋友帮忙带小崽子他很欢喜,但免不了习惯性念一念。
路忱以为他在担心路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路团去哪里都有摄像跟着他。”
话出口纪眠灯便知道他误解了,但并未解释,捂了下眼睛隔离光线, 娇气地换了一个话题:“我不想起床。”
想继续睡觉。
【我眠如今也太能睡了, 路大佬是吸人精力的妖精吧/点烟】
【原来路爸爸生病了呀, 快快好起来!】
【路爸爸,这你还能忍???】
事实证明,有摄像头以及背后的观众在,没什么忍不了的。
路忱克制着自己,听到这话只是亲昵地用嘴唇点过纪眠灯的额角耳边和捂着眼睛的手背。
随后他溢出一声低笑:“不要撒娇。”
纪眠灯有些心痒地蜷起手指。
夫夫俩黏糊地磨蹭一会儿,慢腾腾起床吃早餐,补充能量后路忱的精气神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
耳边鼓声渐歇,路忱有些无奈地立在窗前,眼前纪眠灯正蹲在行李箱前挑挑拣拣,细长的手指提起一顶黑色帽子道:“戴上可以保护好头。”
“昨天裹路团的外套最厚,穿那个。”
“这是路团子的围巾……”
路忱清清嗓子打断:“帽子给我。”
大爸爸不必和小团子抢围巾。
一阵收拾,最后他并没有换上最厚的夹棉衣服,穿了一件薄一些的黑色长大衣。
花里胡哨粉上衣的纪眠灯想起什么顿了顿,果断抽出自己的黑色外套。
一家人要一样。
【路爸爸生病了呀,纪妈妈好操心/捂脸】
【黑大衣杀疯了!啊啊肩膀线条好好看!腿好长好直!体态好绝!超级大佬!】
【wocwoc黑色才是路大佬的本体/色】
【呜呜我想看这个皮肤的路大佬抱斗篷皮肤的团哥!!】
【眠眠穿黑色这么白这么软居然,这也太配了吧!】
【前面的,或许不是纪妈妈软,是路爸爸太硬(?)了(不要pb我!硬汉的硬.】
【感谢没有团哥的芒果logo小围巾破坏氛围呜呜,那个帽子也不必有,路大佬帅气的脸适合完完整整露出来!】
……
两人商量去何处时,有人来找。
“路团子吧?”纪眠灯走过去开门,门外果真是路团子与送他回来的石温兰云河夫夫俩。两人不止送小团子,还送了一大袋子柿饼,纪眠灯一头雾水地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