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 麻烦让一让!”
知道有命案发生之后,咖啡店的门外就围了一大票看热闹的人。
虽然因为有警戒线的控制,外面的路人只能站在店门口隔了好几米的地方, 连倒在地上的尸体长什么样都看不太见, 只能透过窗玻璃,看到站成一排, 面色庄肃的警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立在边上议论着看热闹。
店内的警察们刚处理完案件,出来便看到这令人头痛的一幕, 习以为常的分出部分人手开始指挥群众避让了。
“好多人,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人群最末端的看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向他问话的是一个抱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似乎是个上班族。
“我刚刚来,里面人太多了挤不进去。”中年男人低着头, 语调有些奇异的阴沉, 发现被搭话的人在看自己,有些紧张的将包往怀里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能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刚才, 大概也二十多分钟前吧,有个中年女人被杀了,就在这家咖啡厅里面。”
“喏。”他朝走出店外的那群警察们努努嘴:“警察边上那个女的好像就是嫌犯。”
然而当他重新回过头, 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却发现刚刚问话的男人已经一言不发不知的消失了。
“……真没礼貌, 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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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功将自己的嫌疑洗清了, 但九条九月还是没有弄清楚那个死亡讯息的含义。
“昨天我拜访过都仓女士的公寓, 她还请我进去喝了杯茶。她是独身, 家里也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和她交往密切的异性的身份恐怕没那么好查出来。”九条九月思考着:“那个手势, 如果能弄明白其中的含义,应该就可以更容易推断出凶手的真实身份了吧?”
“但我觉得,那个死亡讯息应该是误留吧?”目暮警官推开咖啡店的店门,和九条九月一起走了出去。周围的警察有的负责搬运遗体,有的在维护现场秩序,疏散堵在门口的围观群众,他和九条九月两个人则是在讨论案情尚未厘清的疑点。
“我想,大概连都仓女士本人也没有意料到,毒害她的凶手竟然会是送她指甲油的那个人。”目暮警官推测道:“她可能以为,下毒的是和她一起吃饭的九条参事官,所以在死亡的前一刻,才下意识伸手,摆出了那个暗示警察的姿势。”
“但是。”九条九月垂下眼睛,回忆起都仓女士姿势中的疑点,“如果是想要暗示手/枪的话,只需要一只手就够了,她为什么要同时伸出两只手呢?而且右手的掌心还向上翻了过来。”
她尝试着伸出右手,做了一个相同的姿势:“对于俯趴在地上的人来说,要将掌心整个翻过来是有些别扭的,但她却刻意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的理由。”
正手,还有反手……
九条九月将两个手势同时摆出,左右手合在一起比到了眼前,盯了一会之后……
“……完全不明白。”
目暮警官跟着她尝试了半天后,也放弃了思考:“暂时找不到答案的话,那我来询问一些其他的问题吧。参事官,你说都仓女士找你到咖啡厅是特意来谈话的,你们的谈话内容方便让我知道吗?”
“我们聊了一下死去的石川先生相关的事。”九条九月将当时两人的对话简单概括了一下,告知了他。
“所以石川其实还有在偷偷印制假/钞?”听完她们的谈话内容后,目暮警官大惊:“难怪您前两天会调查到他身上去。”
“不。”九条九月摇摇头,出乎他意料的,轻声反驳了他,“其实我之所以刻意提到这一点,只是为了从都仓女士那里多套一点话而已。”
“再度私自印制假/钞……虽然以石川先生富裕的经济条件,很容易让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