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舞者的使命,就是永远绽放在舞台上。
而想要跳舞,就必须留在城里。
政策跟铁一样硬,原身屁股后面那些狂蜂浪蝶们,就跟陈思雨上辈子的小鲜肉一样,愉悦一下眼睛可以,指望他们找关系留下她,做梦!
但原身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生母出身有问题,目前正在牛棚里受苦。
在书中,要等十年以后,女主施以援手,他就会成为女主的忠犬。
书里就是这样形容的:优秀的钢琴家,黑心大反派,唯独忠于女主的,忠犬弟弟。
他,才是目前陈思雨想要躲开下乡,留在城里唯一的指望。
就这么定了,为了不死在农村,这个机缘,陈思雨必须厚着脸皮抢女主的。
“妈!”满含眼泪,她泪如雨落:“对不起。”
毕竟也是自己奶大的,既她认错,冯慧就不说啥了:“知道错了就好。”
但陈思雨支配着两条灵活的腿跪到奶奶面前:“我不过是个抱养来的,跟妈隔着肚皮,念琴才是妈生的呀,只要念琴姐开心,我就认了也没啥。”
其实本来就不是她推的,是女主突然重生,为了能留下来故意摔的。
陈思雨又不是傻子,才不要背锅。
奶奶气的猛吸气:“冯慧,咱是革命家庭,可没有屈打成招一说。”
冯慧急了:“妈,念琴老实,从不撒谎,何况她有目击证人。”
老太太一声长叹,她看着俩孩子从小到大,熟知她们的人品,还是不信。
眼看气氛尬住,陈思雨柔声说:“妈,我也不是非下乡不可,你知道的,我还有个家啊,只要把户口挪过去,不就不用下乡了。”
冯慧:“你亲爸家?不行,他家成份太差,你挪过去要住牛棚的!”
奶奶深深点头,这年头成份可太重要了。
虽然陈思雨的生父是战斗英雄,但他续娶的继室成份太差,就把家里的成份给搞差了,回那个家,还不如下乡呢。
陈思雨哭:“我知道,可我要是下乡了,就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攀上老太太的膝盖,陈思雨说:“我从小跟奶奶睡,就没离开过奶奶,我可以离开家,但我想离奶奶近一点。”
老太太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孙女这样一闹,她哪还着得住。
“好好好,留城。不就是臭老九家庭嘛,好歹也是独立户,先把户口挪过去,你低调点,本分点,以后月月,我让你爸给你生活费。”老太太说。
冯慧倒抽一口冷气!
她想陈思雨下乡,还有个原因,就是如今下了乡的孩子们,时不时用火车往城里带野猪,野兔子,不止解馋,于大院居民来说,还是独一份的光荣。
而要留在城里,月月再给一份钱,就他们俩口子的工资,哪养得起。
但她想劝的话还没说出口,养女就跟她心里的蛔虫似的,揽了过来。
她说:“可我不下乡,妈就吃不到野山猪和兔子肉了,在院里也显得不那么风光了,妈,要不我还是下乡吧,我……”伸出纤细凝白的手腕,她一挥:“我这些年白吃了妈的奶,尽给妈惹麻烦,这回必须给妈争口气。”
打野山猪,打兔子,那也得看本事。
就思雨这样的,皮肤细的跟那国营饭店里的乳酪似的,稍稍划一下就是红痕,风一吹脸就红,风都能吹走她,让她去打兔子,一只兔子都能把她打死。
“行了,不下乡,找你那个弟弟去,妈来帮你办落户。”冯慧一秒退步。
陈思雨还是跪着的,膝行后退两步,正式给奶奶磕了三个响头。
这倒不是作戏,她曾经也有个善良的奶奶,就跟这个奶奶一模一样。
转而,她又来给冯慧磕头,冯慧却扶起了她:“行了别磕了,等你爸从医院回来,知道我亲手送你去牛棚,怕不得一枪嘣了我。”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