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了。”
呸!就楚王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性子,还能给李安和一笔银子?
秦贤心里是一万个不信,他已经意识到乔管事今天来者不善。
但对方代表的是楚王的颜面,他不能像对付李安和那样,直接将人给打出去,所以只能假模假样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哎,我最近手里头紧,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跟他说好了,让他再等等,等过完年筹措好了银子,就将这笔钱给他。哪晓得他这么心急,连几天都等不了,还劳烦到了楚王殿下。这样吧,乔管事,他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先替他还上,这欠条我也先帮他保管着,回头过完年将银子准备好了,立即让人给他送过去。”
他这话说得好听,但哪糊弄得过乔管事。
楚王分明是不想给这笔银子,就想空手套白狼,要回这笔银子,哪有那么好的事。
乔管事眼底闪过一抹讥诮,嘴上却笑盈盈地说:“既然秦大人开了这个口,那小人自是要给大人这个面子,也不多,就五万两银子!”
秦贤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
欠条上还差几百两才五万两银子呢,这个姓乔的仗着背后有楚王撑腰,就狮子大开口,真够可恨的。
本来秦贤是想着大过年的,舍财免灾,花点钱将乔管事给打发了。
但乔管事一张嘴就是五万两,他可吃不消。
秦贤有些不悦地说:“乔管事,你没搞错?你们真给了李安和五万两?”
“这还能有假吗?”乔管事拉下脸,冷冷地说,“怎么,秦大人是怀疑我家殿下来诈你的银子?”
秦贤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连忙否认道:“怎么会呢,楚王殿下是什么人,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乔管事,这大过年的,我想你也不想闹得不愉快,这样吧,你再回去查查,查清楚了,我一定不会让楚王殿下吃亏。”
他本意是想乔管事让个步,重新说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数字,他就当自己初一被疯狗咬了一口,认下了这个亏。
但乔管事根本不接这招,一口咬定:“秦大人,来之前,小认就查得很清楚了,殿下也帮着过了一遍账呢。若你不同意,那就按欠条上的数字给吧,那几百两就当我家殿下发善心了。”
近五万两银子,秦贤现在手里哪拿得出来?
即便能想办法凑齐,那也是要伤筋动骨的。想他一年的薪俸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罢了,楚王一张嘴就是五万,心可真够黑的。
秦贤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直接撕破了脸皮:“乔管事,做人要适可而止,咱们都知道这张欠条怎么回事,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
好个李安和,给他添了如此的乱子,若让他逮着,非要这东西后悔来世上做人。
乔管事根本不惧他的威胁,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这就是说破了天,哪怕是闹到圣上跟前,该还钱的还是得还钱。我也劝大人,早些将这事给解决了,大家也好过个欢乐的年,否则若是闹到衙门,这个年也就甭过了。”
秦贤看着他耀武扬威的样子,暗恨不已。不过是楚王的一条狗罢了,却如此嚣张,他真恨不得撕了他这副小人得意的嘴脸。
乔管事对上他充满恨意的眼神,半点都不在意,还笑了笑,慢吞吞地将欠条收回了信封中:“既然秦大人不愿和和气气地解决这个事,那我只能去衙门走一遭了。”
说罢带着人转身就往外走。
等他们快走到门口时,秦贤终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等一下,乔管事!”
乔管事回头,笑呵呵地说:“秦大人想通了,那就好,我等着。”
秦贤心里憋屈极了,又恨又恼又心痛这笔银子。但他不得不答应乔管事,因为乔管事手里头有他亲笔写的欠条,这事若闹到衙门去,牵扯到楚王,估计府衙会将此事上奏给陛下,届时事情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