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掌柜心有戚戚焉地说:“他就是罗氏造船厂以前的少东家。后来卖了一半的家业,跑去赌坊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跳了海。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难怪海盗们的船比以前精益了不少。”
罗英才再废那也曾经是造船厂的继承人,对船只的结构制造比普通人要了解得多。而且罗氏造船厂也有些独门的秘法,不会轻易示人。
不光如此,因为罗氏造船厂长期与各大商人合作,他对商贾们的船只也非常了解,还知晓不少商贾的活动路线。
有了他这个活地图兼造船技师,难怪最近一年多,海盗的实力突飞猛进呢。
赵世昌也明白了:“原来是条大鱼,捆起来,报告给公子。”
不多时,刘子岳也得了消息,从隔壁船上过来,垂眸看着眼前这群桀骜不驯的海盗,目光最后落到了罗英才身上,淡淡地说:“真是祸害遗千年,跳海都没死!”
罗英才看到刘子岳,奋力挣扎起来,怒吼道:“刘七,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
刘子岳看见他眼底迸发出来的强烈恨意,又看看他那瘦弱的身板,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知道我在船上,特意冲着我来吧?”
罗英才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是又怎么样?”
刘子岳乐了:“那我这次上船不虚,还额外钓了一条大鱼。”
他是真高兴,罗英才这种又蠢又坏的东西若是逃了也挺麻烦的,这下一网打尽,倒是省事。
“刘七,你害了我罗家,害死了我爷爷,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你不得好死……”罗英才奋力挣扎,不甘心自己的复仇才开了个头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赵世昌对这种蠢货富家公子哥没什么好感,直接拿刀背敲在他的背上,罗英才一个吃痛,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再也没力气骂人了。
“再骂直接拔了他的舌头!”警告了一番船上这些海盗,赵世昌的目光一一搜寻,“老实交代,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说了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
海盗们都不肯开口。
赵世昌讥诮地说:“骨头倒挺硬的啊,来,将这个家伙,拖到船舷,吊在海面上,看他能撑多久!还有这个,将他的手指甲都给拔了,再不开口脚趾甲也一块儿拔了……”
十指连心,那海盗虽说平日里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可刀子割到自己身上时,自己却忍不住了,发出凄厉的惨叫。
听得苗掌柜咽了咽口水,避开眼睛,不敢直视面前这残忍的一幕。
刘子岳其实也有点不习惯,但想想那些在海上无端遭难的商船,无论是商人还是船员,他们也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想必死在海盗的屠刀下时,他们也曾苦苦哀求过。但这些海盗可曾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同情之心?
没有!他们劫了财,连人也不放过,最近一年,死在海上的无辜百姓多达好几百人。
这一笔笔血债就该血偿!
所以怎么对付这些海盗都不过分。
他站起身对脸色煞白的苗掌柜说:“夜间海面风大,咱们进船舱坐一会儿,等赵将军的消息吧。”
“诶,好,好。”苗掌柜忙不迭地说。他虽不忍看这些酷刑,但也知道,这是挖出海盗老巢,将其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海盗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日里穷凶极恶,不可一世,但真的轮到他们,没几个顶得住。
很快就有海盗受不住酷刑,招供了。
未免这些人撒谎,赵世昌分开审讯了十几个海盗,综合了他们所说的消息,大致弄清楚了海盗的老巢。他们就躲在一座距离广州不远的小岛上,因为小岛荒无人烟,这些海盗习惯了抢劫轻松得来的银子,也不种地,都是想办法去附近的沿海城市买各种物资。
赵世昌得了准确的信息,未免余下的海盗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