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少年。
“在下正是容建明,刘七公子好。”容建明拱了拱手。
显然,他已经看过周掌柜的信了。
刘子岳一行起身,拱手道:“容老板,打扰了。”
容建明邀请大家坐下,笑着说:“昔年我曾欠周掌柜一桩人情。他在信上说,刘七公子是他的好友,公子若有需要帮忙的,但讲无妨!”
意思就是,只要他能帮的都尽量帮。
刘子岳就喜欢这样的痛快人,笑道:“容老板,我带了一批棉花过来,想在松州找个买家,不知容老板有没有兴趣!若是容老板有合适的人选,也可推荐给我,事后我必有重酬!”
容建明眼睛一亮:“棉花?现在可带了?”
样品当然带了,刘子岳朝黄思严使了一记眼色。
黄思严连忙将包袱拿了下来,打开给容建明看。
容建明摸着柔软雪白的棉花,赞许地点头:“不错,冬天来了,想做棉袄棉衣的人不少,咱们布庄便有人询问,我倒是可以吃下公子的这批棉花,只是不知这价格?”
“我们也是刚到,对当地的行情不是很了解,容老板觉得多少合适?”刘子岳把这事又给抛了回去。
容老板直言道:“现在布庄、成衣铺子里的棉花大概在一百八十到两百文之间,我也按这个价收购公子的棉花,公子意下如何?”
刘子岳当然不同意:“这怎么行?容老板还得白搭店铺、人力进去,不合适,咱们的价格不能高于一百五十文。”
他知道,容老板这是故意想还周掌柜的人情,所以免费帮忙卖。
但生意不是这么做的,那人情也不是刘子岳的。
刘子岳觉得容老板这人做买卖还是比较敞亮的,也愿意以后继续跟他做买卖,那更不能占这个便宜。
容建明见刘子岳拒绝了送上门的好处,不禁高看了他一眼,笑道:“成,那我就交刘七公子这个朋友。公子的货在哪里?我找马车去拉货,顺便让人回府取钱。”
刘子岳指着码头的方向:“还在船上,总共有二十万斤。”
哐当……
容建明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子岳:“公子说多少斤来着?”
刘子岳重复了一遍:“二十万斤,总共有两艘船。”
容建明这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苦笑道:“七公子,这么大量的棉花我吃不下。”
银钱倒是能想办法凑齐,但是他家的仓库装不下这么多棉花。而且如此大的量,今年肯定卖不完,那就得砸在手里。
刘子岳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容老板可有信得过又对这个感兴趣的人?”
容建明想了一会儿,叹道:“如果我联合朋友,当然可以吃下公子这两船棉花。但公子应该也知道,我们容记布庄只做本地的买卖,这么多棉花,一年松州也消化不完。因此我建议公留一船在松州,另一船继续北上,去京城。那边的棉花比松州还贵,而且需求量也更大。”
松州虽然有几十万人,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做得起棉袄、棉衾、棉衣的。更多贫民还是只能穿几钱银子一匹的麻布,用稻草、柳絮、芦花、木柴之类的取暖。
刘子岳不想去京城,一是京城太远了,这一去来回至少得多花一个多月的时间。二是怕被他那些权欲熏心的哥哥们盯上。
“江南这么大,除了松州附近还有不少州府,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刘子岳停顿片刻道,“容老板要是有合适的人可介绍给我,若是没有也无妨,我再想办法找找其他人。”
他手里还有好些个备用人选呢。
容建明略一思索后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人选,李记商行。他们商行有十数艘船,长期来往于广州、松州和京城之间,此外也在长江沿线做买卖,生意做得非常大,是我们松州有名的大商人,肯定能吃下你的这批货。”
刘子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