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挥手让韩公公退下, 蹲了下来开始琢磨这把春风椅,拉着扶手摇了好几下,不仅结实, 且没任何声响,果真是妙哉。
捣腾半晌, 回过眸来,对上戚无忌似笑非笑的眼神,淳安公主只觉嗓子有些发干,尴尬地站了起来,“兴许每位公主出嫁都会赏赐此物?”
戚无忌闲适地靠在床头坐着,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编, 你继续编...”
淳安公主挠了挠后脑勺, “哦, 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位姑姑,她驸马早逝, 后来也不曾再嫁,就在公主府里就养了一堆面首,听闻她当年还寻我祖父索求此物, 咳咳, 后来但凡有公主出嫁便陪嫁一把,嘿嘿,驸马不必挂心。”淳安公主重新净手, 折回床榻。
戚无忌脸色倒无明显变化,只道, “殿下可琢磨出此物如何使用?臣一窍不通, 殿下若是有心得, 不妨试一试,臣奉陪。”
淳安公主总觉得“一窍不通”四字带着诡异的阴寒气息。
试就试吧...
淳安公主挪着身子正要往床下来,路过戚无忌身边时,他忽然抬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俯身下去堵住了她的唇。二人已倒在枕褥间,帘帐被他脚一勾,随风滑落,光芒被彻底隔绝,只剩一榻暗弱的红芒。
双手不知不觉被他捆住压在上方,帐内温度骤然升高,二人本不是懵懂年少,也不是第一次亲热,双唇追逐吸吮。
痛楚毫无预料袭来,淳安额头渗出厚厚一层冷汗,差点一脚将戚无忌给踢下去。理智回防那一瞬,不对啊,驸马好像很正常?
这个念头冲淡了身上的痛楚,她忍耐着悄悄去瞄他的腿,乍一眼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戚无忌问,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淳安担忧道,“你腿受得了吗?”她记得宁晏与她提过,戚无忌的伤处只要不承受剧烈持续的打斗,与寻常人无异。
戚无忌俯身下来,绷紧的颌线慢慢松缓,指尖将她沾湿的碎发拨开,眼底的星光倾倒下来,哑声问,
“若腿受不了,殿下该当如何?”
淳安想起宁晏的法子,咬了咬牙道,“交给我...”
戚无忌被这三个字砸得脑门一懵。
淳安从来不是个矫情的女子,言出必行。
戚无忌就这么享受到了燕翎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待遇。
结束后,戚无忌将小妻子抱着送去浴室,亲自替她擦拭身子,又将宫婢备好的衣裳给她穿上,将人给抱了回来,停在半路瞅了瞅那春风凤鸾椅,问怀里有气无力的女子,
“这椅子还试吗?”
淳安这会儿累得骨头都给散架了,趴在他肩头,没精打采睁开半只眼,“你大可独自一人去试试。”
戚无忌笑道,“也无妨,臣明日再陪殿下试。”将她抱去了梳妆台前,淳安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床榻,喃喃道,“不是换了干净的被褥么,你这是去哪?”
戚无忌将她放了下来,看着镜子里妖治无双的女子,从背后拥着她,沉哑的嗓音在她耳畔环绕,“恰才辛苦公主殿下示范,现在轮到臣来伺候公主...”
淳安看着身后男人那炽热又犀利的眼神,后知后觉打了个颤。
大意了....
*
宁晏这一次沐浴用时格外长,这三日在宫里睡得并不好,诸事不便,回到家里这才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一件家常的薄褙上了床来。
平日这个时候燕翎还要看会儿书,今日他躺在床榻一动未动,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刀刻般的下颌,上下浮动的喉结,在明光里清晰可辩。
宁晏吹了灯挨着他坐了下来,缓缓爬上他的身子,在燕翎以为她要爬过去时,她偏生趴在了他身上,湿漉漉的唇就这么从他喉结滑过。
燕翎缓缓睁开眼,幽黑的眸深不见底,静如深渊,却没有半分欲色,
她一点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