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不知怎么转到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而那时不时投来的艳羡目光终于让宁晏如坐针毡。
这种事最终又扯到了孩子身上,两位婶婶对着她肚子露出深深忧思。
“你过门也快一年了,得加紧些。你可是咱们燕家长媳, 得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才行。”
秦氏暗暗翘了翘嘴,这一处她比两个妯娌都强,嫁过来两月便诊出孕像, 头一个生了国公府嫡长孙。
可惜大家眼神依然没往她身上瞄, 都只顾盯着宁晏,褚氏道,“我那儿有方子, 当初琸哥儿媳妇就是吃了我方子生了个小子, 回头我着人送与你。”
宁晏可不会乱用方子,只是也懒得与她们掰扯,面上应下了, 这会儿也感受到, 燕家人待她有了转变, 经过近一年的磨合,大家总算接受了她身为燕家长媳的身份, 如今坐在这容山堂, 时不时唠嗑几句, 再也没了先前那种格格不入。
徐氏又再三叮嘱了燕玥几句, 催着她离开,燕玥不肯,闹闹羞羞非要用了晚膳才肯回去, 徐氏只得依她, 前院裴鑫陪着国公爷喝酒, 大约猜到燕玥不会说他好话, 坐在前厅心里有几分发虚。
后来不见徐氏遣人来说道,放心陪着媳妇回了府,夜里又试图与她温存一番,燕玥总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两个人顺顺利利同了一回房,燕玥尝到了一些滋味,回想婶婶的话,“你是武将出身吗?”
裴鑫咂摸片刻,京城的少男少女,均以五陵年少为时尚,喜欢温润体贴玉树临风的男子,像他这样武将出身的纨绔,并不太入她们的眼,便讨好了几分,“哪里,我父王虽是武将出身,我少时却是读书的,只是后来子承父业,才去营州任总兵。”
燕玥上上下下扫了他几眼,虽说也算的是宽肩窄腰,与她兄长却不能比,难怪大家羡慕宁晏,她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那你还得多扎扎马步,历练历练身子。”
裴鑫一听差点从床榻弹跳而起,这是拐着弯说他不行?
刚刚要死要活的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鑫不想忍她大小姐脾气,这一夜宿去了书房,睡了片刻,实在不能容忍男性尊严受到挑衅,悄悄将后罩房的女人唤了来,愣是在这里寻到了痛快,才心满意足睡过去。
裴鑫此事做的隐蔽,燕玥原本并不知晓,可谁叫程王府魑魅鬼魉多呢,大姑姐带着一家子寄居府上多年,二姑姐带着孩子和离在家,其余姑姐时不时回府打打秋风,更不消说底下几个小姑子。
这些人的眼睛都盯着芙蓉苑,转背就把消息透露给了燕玥,燕玥气急败坏,闹着收拾了行囊回了娘家,徐氏等人正在厅堂喝茶,听到外头闹糟糟的,片刻见女儿一双眼哭得红肿,扑了过来,徐氏大感头疼,一问底细,也知裴鑫可恨,索性将女儿留在家里。
那头程王妃得知此事,火冒三丈,一面敲打了搬弄是非的原配嫡女,一面将儿子从书房的软塌上给拽起,带着他来燕国公府请罪。
双方好说歹说,最后劈头盖脸骂了裴鑫一顿,裴鑫忍气吞声将燕玥接回了府,这下他是老实了,但燕玥提出要管家,程王妃只得依她。
冷嬷嬷劝了一路,“姑娘,程王府可不比咱们燕家,老王爷就小王爷一个儿子,这家产迟早都是您的,您急什么,且过两年安稳日子,先生下个嫡长子稳固地位,其余皆是水到渠成。”
老王爷别的都不在乎,就在乎儿子,生了儿子就盼孙子,这一点徐氏早早就点明了冷嬷嬷,冷嬷嬷第一要务是看好小夫妻,尽早生个嫡长子。
燕玥想起宁晏坐在议事厅,底下婆子大气不敢出的模样,顿觉十分威风,也想体会一把,根本不听劝,“这又不耽搁什么?我早日学着点,将来也不会露怯。”便带着冷嬷嬷到了程王府的垂花厅,每日王府婆子都在此处听差。
程王府与燕国公府不同,原配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