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勾着我的东西停顿一下,颇为暧昧地蹭蹭。
然后挤进来第三只脚,狠狠从我们中间扎进去。
芭芭拉忍无可忍,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噪声,“我们是在吃晚餐,对吧?不是在举行摔跤比赛。”
我左右旁边的两条腿无声滑走,仿佛两条僵硬的蛇。
吃完晚餐,老爹自觉地端起桌上的餐具,居高临下地睥睨提姆一眼,他没有说话,又仿佛说了很多,这一眼满含傲气。
我内心冷笑,之前躺在我家沙发上混吃等死的老头不知道是谁的爸。
哦,好像是我的爸。
莫名出现竞争心理的两个人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区区四个盘子,两个人并排挤在洗碗池前洗碗。
不,那根本不是洗碗,那是在当人力电风扇。
芭芭拉看向我,“他们打算一直这样吗?”
“他们没有机会的,”我开了一听啤酒,浅抿一口,“眼不见,心不烦,一起送进哥谭湾。”
芭芭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在厨房传来差点摔碗的哇哇乱叫时点头,“我会帮你的,给我也拿一听啤酒。”
头痛,想和芭芭拉去楼下酒吧喝两杯。另外两个人就让他们在家里相互消耗吧。
239.
两个幼稚鬼在厨房进行了一轮暗黑决斗,试图把对方手里的盘子打碎。
他们谁都没有成功,两个人都失败就等同于成功。
我和芭芭拉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喝啤酒打游戏,讨论要不要添置新的豆袋沙发。
在厨房洗了半小时碗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老爹一改往日进门就倒上沙发的流浪汉风采,勤快地抓起扫把打理厨房。
他瞥着提姆,他的高傲至此已尽数体现。
于是扫地的人顺理成章变成两个,拿着扫把较劲,下一秒可能就会抓着扫把杆互捅。
芭芭拉开了第二听啤酒,“问一句,你爸究竟多少岁,他看上去充满活力。”
空口喝啤酒总有点寂寞,我从两把扫把中间挤过去,在橱柜里拿了两根香肠。
我抛了一根给芭芭拉,自己拆开一根,“男人的年龄是秘密,他是永远的八岁。”
可能还要再小点,五岁?
跟提姆加起来,两个人不超过十岁。
240.
下午我们把家里打扫过一遍,现在两个人又细致地进行了一番深度打扫。
挺好的,这样的较量请多来几次,谁是真的猛男就要在家务上见真章。
提姆先一步给阳台上的植物们浇完水走进来,眼睛微微发亮,想往我旁边坐。
豁然一颗流星砸下来,老爹大刀金马地坐在我们两个中间,刻意把提姆往边上挤。
我漠然起身。
你们两个自己折腾去吧,我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下班社畜而已。
241.
自从我爸踏进我家的门以后,提姆再也没找到黏在我身边的机会。
在享受了免费的保洁服务后,芭芭拉和提姆就该回去了。
出于礼貌,我把老爹关在家里,送他们两个人下楼。
芭芭拉走得很快,一下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和提姆走着,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我抓住他的手,牵进去,他有些发愣,我摸着他掌心的疤,“他知道是你吗?”
我不了解老爹和红罗宾合作的具体情况,但是看今晚老爹的表现,不是把提姆当作普通人对待。
提姆向我贴近,我们在楼梯上行走的速度基本是在挪动,“他不知道,但你的爸爸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他很快会对我起疑心的。”
“只要你不给自己捏一个在加拿大砍树的伐木工设定,我都可以接受。”
我捏捏他的手,“他只是比较,嗯,神经过敏。”
“能够理解。”提姆说,“他的身份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