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
大概是没想到,这种小事也会让自己有些在意,赤司心情颇为奇妙,男生垂下红色的眼眸,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么,就暂时放在妹山身上保管好吗。”
这个,不还是一样吗。
在莱莱看来,不管用什么理由,她都是收下了手机呀。
“而且,我并没有给赤司准备礼物。”
妹山莱在座椅上看起来有点羞赧,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考虑的没有男生周全。
等了半天,身旁没有人回应自己,妹山莱有点好奇又茫然地看过去。
赤司白皙如玉的脸,在窗外街灯下忽明忽暗,注视着莱莱的红色眼睛鲜明又温柔。
他整个人似乎都柔和了下来。
在莱莱讶然的表情下,赤司蓦地伸出手,他试探性地抚向了女生的发间。
“簪子,要掉下来了。”
赤司扶正花簪的动作,让莱莱有些怔愣。
不等女生说什么,头顶又响起他清润的嗓音。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把这支簪子作为礼物,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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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参加集会之前,赤司陪着妹山莱,顺路探望了诗织。
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话题,白衬衫的红发少年独自端坐在榻榻米上。
没过一会,莱莱走了过来,她朝赤司伸手。
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床上含笑的母亲,赤司还是从善如流地递过去了一只手。
随后,他白皙的手臂上,就被套进了一个黑色手绳。
妹山莱弯腰端详半天。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要粉色了。”
“黑色好像确实很适合你。”
看不出来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赤司看了一眼诗织。
“谢谢妈妈。”
诗织摇头。
“这是我和小莱一起做的。”
她苍白的脸上有着少见的红晕,坏心眼地调侃起儿子。
“阿征今天晚上,绝对不可以取下来哦,必须要戴着它。”
赤司略显无奈,却鲜少笑的这么轻松。
“嗯。”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在笑着,可从庄园出来的两个人,脸上却并没有多么舒心的表情。
看出她在想着诗织,赤司微笑着,说起别的话题。
“妹山喜欢茶道吗。”
莱莱摇头。
“我父亲很喜欢。”
“那是自然。”
赤司遥遥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展厅。
“我的母亲,和你的父亲,曾经都是茶道弟子。”
并没有听父亲说起这些事情,莱莱略微茫然地看了一眼赤司。
“母亲很喜欢珍藏茶具。”
茶具大都脆弱,易碎,那些珍贵的茶具,尤其如此。
可是,身为独一无二的赤司夫人,赤司诗织最珍爱的,并不是那些昂贵的、古老的,可以供她随意把玩的珍贵非常的茶具。
她所珍爱的,是赤司征臣许多年前,亲手为她做的一只普普通通的抹茶杯。
“再多百年悠久又古老的器具碎掉,母亲其实都不会多么心疼。”
“但是,”
赤司露出一个有些讥诮又莫名复杂的表情。
“父亲做的那只杯子碎了以后,母亲居然流泪了。”
那时的赤司似乎才八岁。
母亲悲伤的眼泪,让当时的他不明所以。
仅仅只是一只杯子碎掉了,虽然是父亲做的,但以母亲的性格,也不至于露出这种表情。
后来赤司才渐渐明白,母亲并不仅仅是为了杯子流泪。
赤司语气冷淡,谈起父母的这些事情,他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酷又漠然。
“父亲对母亲的偏爱,就是母亲被人憎恶的起源。”
但又因为她名副其实的,赤司家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