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节哀顺变！”
放下电话，乔少轩就哭了出来，躲在无人的消防通道里哭了好半天，才拨通了他哥哥的电话。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乔少轩看到乔振海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居然还能跟玉柳说话了。
“玉柳，这辈子我对你的愧疚最深……”乔振海说道。
玉柳淡淡地看着他，“所以，我要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乔振海笑了，“挺好！我只希望来生能跟你还在一起，没有那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算计，就我们两个人……”
“我不会等你！”玉柳的话很扎心，“我恨你，这辈子恨，下辈子也恨，希望你死后进了阴曹地府永不超生！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乔振海依旧笑着，“好！让我下地狱，不管多少年，让我还了债，清清白白地去找你！”
“不！我再也不想见你！”
乔少轩看着他们，眼睛渐渐湿润，两人的感情纠葛带着太多的算计掺杂其中。
尽管方驰帮他揭开了谜团，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从两人的对话里，就能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事情，只是，那些东西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他只是希望自己下辈子的父母能更纯粹一些。
他仰头把眼里的眼泪咽了回去，转身出去了。
方驰说乔振海就在今晚了，那就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吧！
他在医院的花园里坐着，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脑子里似乎有很多事情，却又运转不起来，感觉混沌沌的。
直到天黑了下来，保姆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找他，“二少！二少！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快上去看看吧，老爷不行了！”
乔少轩赶紧扔掉手里的香烟，跟着保姆往楼上跑。
到了病房门口，他看到医生刚刚放弃抢救，对着玉柳摇头，顿时就傻了。
医生和护士往出走，在门口看到乔少轩，说了一句：“你们还有时间，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帮他换衣服送去太平间！节哀顺变！”
乔少轩根本就听不到，保姆跟医生连连感谢着，推着乔少轩，“二少！二少！”
乔少轩脚步艰难地走了进去，看着乔振海紧闭双眼，脸色已经变成铁灰色，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
玉柳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不悲不喜，就那么看着乔振海。
保姆看他们两个都这样，没有办法，拿出电话给亲近的律师打电话。
过了好久，又好像刚刚过去，乔少轩回神，眼泪止不住地留着，喉咙嘶哑着哭了出来，“爸……”
玉柳应该高兴，他就想亲眼看着乔振海死。
可是，乔振海真的死了，她也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如行尸走肉似的，走出了病房。
外面电梯一开，几个人快步往病房跑来，玉柳听到他们进了病房，和乔少轩说着话，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几个医生护士推着一个病床车进去了。
她无知无觉地走进了消防通道，上楼，来到了楼顶，放眼看去。
整个江城的夜色尽收眼底，可她感觉都和自己无关，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太平间里，换了值班的人，有人送来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一个是病死的，一个是跳楼摔死的。
值班的人填了表格，把两具尸体推进了冰柜，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乔少轩悲痛之余，还要准备后事，刚跟律师说着后事安排，自己亲生母亲就跳楼自杀了。
他只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的人，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给方驰打电话。
“师父……”他只是叫了一声，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方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给小小打电话，让她过去帮你吧！”
陆小小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才离开，当场根据情况和痕迹就已经判定是自杀，让乔少轩签了字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