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力会让骨节生疼,但两人像是都没有感觉到。
生理性的眼泪从琴酒眼角滚落,他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说:“让我,让我……”
他无法思考,几乎要崩溃,一口咬在希欧多尔的唇上,急切地亲吻,想让希欧多尔放开。
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消失在激烈的声音中,希欧多尔最后还是把触手移开了。
琴酒颤抖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希欧多尔歪歪头,有点意外。
他慢吞吞地把所有触手都收了回来,抱着琴酒走去浴室。
希欧多尔做这个已经很熟练了,但今天他做什么都只想慢慢来。
最后他把琴酒放在床上,琴酒银色的长发柔顺地摊在床上,希欧多尔伸手,留恋地摸了摸。
他躺在了琴酒身边,把琴酒抱住,然后很轻地亲吻琴酒,或者说只是很慢地舔了一下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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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琴酒是被心脏的刺痛惊醒的。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疼痛,不同与以往的任何一次。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呼吸莫名地也在加速,他环视了卧室一周,没有看见希欧多尔。
琴酒下了床,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都觉得腿一软。
不安的感觉上升,琴酒开口:“希欧多尔。”声音出来他才发现是沙哑的,像是使用过多。
但这不是重点。
没有回应。
琴酒抬手按住心脏,像是压着心脏它就不会跳得那么快了,他又叫了一声:“希欧多尔。”
还是没有回应。
屋子里安静地就像希欧多尔没有到来之前。
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过来,把窗帘吹得轻轻晃动,带着阳光也照了进来,斑驳地落在地上。
风带起窗帘的轻微声响,还有窗外的鸟发出两声鸣叫。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声音。
小怪物是回家了。
或者说是……死了?
心脏跳得让琴酒喘不过气来,他想要说服自己希欧多尔只是回家了。
但他不是傻子,相反的是他过于敏锐。
一旦心中有了这个怀疑,此前发生的所有片段连成一串,无不在告诉他真相。
欺骗,虚弱,越来越久的昏睡,昨晚第一次说出的爱,最后一次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琴酒的手落下,他似有察觉地低头,发现腰上的印记消失了。
他伸手去抚摸那一小块皮肤,上面什么也没有,光洁地像是从来没有过那个印记。
琴酒站在那里,忽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他和希欧多尔之间唯一的联系都断开了。
琴酒终于意识到,希欧多尔从来没有说过他不会死,他只是说……他不会回家。
小怪物从来没有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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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个月的伤,也差不多到了要出门的时候。
琴酒重新回到了组织繁忙的生活中。
一切都回到了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琴酒心想。
但心里这么想的,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习惯也在反对。
习惯和细节是很可怕的东西。
“希欧多尔,我……”琴酒闭上了嘴。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强迫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餐边柜准备给自己倒杯水。
餐边柜上的杯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却是肉眼可见铺上了灰尘。
琴酒垂眸看了几秒,从中把唯一还在使用的水杯拿了出来,倒上水。
他握着杯子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喝进嘴里才发现大概是因为水是冷的。
他皱了下眉,水明明是从热水壶里倒出来的。说起来他上一次烧水是多久以前?一天前,还是两天前?
在大冬天喝冷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琴酒草草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