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欧多尔感觉他在嘲笑自己,不满地说:“我还可以再长。你不是见过我更高的样子吗——比你还高一点点呢!”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琴酒说:“但你现在的真实身高比我矮。”
希欧多尔知道了,阿阵就是想抓住这个嘲笑他!
他不比划了,他抱住琴酒的腰把他扑倒在床上,说:“但是矮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他气鼓鼓地说:“我可以边*你边嘬——”他隔着衣服轻轻地嘬了一下,用行动表示他能做什么。
琴酒浑身一颤,一脚把他踢开了:“滚!”
希欧多尔见好就收,麻溜地滚开,老实地躺好不再乱来,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放在胸前。
琴酒面无表情地又踢了他一脚,警告:“今天,不可以再来。”
“好嘛——”希欧多尔拖长声音回答,触手伸出,把被子捻了过来,给两人盖好。
他往琴酒那边缩了缩,什么动作也再做。
琴酒等了一会儿,也就慢慢睡着了。
希欧多尔的心思其实很单纯,他本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单纯地睡着,虽然他也有点困,但他在耐心等待着。
等待着琴酒陷入深沉的睡眠。
终于,希欧多尔感到琴酒的呼吸和心率都变得平缓了。
一根触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变长,慢慢延伸,伸长到琴酒放衣服的衣架上,开始小心地摸索。
衣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希欧多尔紧张地停下,屏住呼吸观察琴酒的动静。
琴酒睡得很安稳,什么也没有察觉。
那根触手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它从琴酒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卷起那部手机飞快地冲了回来。
眼看触手就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希欧多尔在心里小声欢呼,伸出一只手想要接过触手卷着的手机。
可就在触手飞回,经过琴酒身边的时候,触手尖尖不受控制地停下了。
希欧多尔大惊失色,眼睁睁地看着触手尖放松舒展,而它卷着的手机无声掉落,眼看就要落在琴酒身上。
他眼疾手快地伸出自己的手在空中一捞,抓住了手机。
可不等希欧多尔松口气,他就感受到琴酒动了动,他僵硬在那,都不需要再感受什么心率或者呼吸,也知道琴酒醒了。
琴酒睁开眼,声音带着点熟睡的朦胧:“希欧多尔?”
希欧多尔急忙把抓着手机的手藏起来:“没什么,阿阵,你继续睡吧。”
他盯着背叛自己意识的触手尖,看着触手尖在琴酒身上蹭啊蹭,心里恨恨的。
可恶啊,如果不是它,自己根本就不会惊动阿阵。
但是触手尖不太听他的话,只听本能的,本能说想要贴,他也没有办法。
他以为自己的话可以让琴酒继续平稳地睡,却忘记了琴酒是有多敏锐。
琴酒在他说出“没什么”这句话时,就知道一定有什么。
睡意消散了一半,琴酒翻了个身,在黑暗中打量了希欧多尔两秒,然后精准出手,干脆利落地就抓住了希欧多尔握在手里的手机。
希欧多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握着手机,力气很大,琴酒一时都没能把手机抽出来。
“给我。”琴酒从床上坐起,也不去夺手机了,直接就对希欧多尔伸出手。
希欧多尔立刻把下巴往他手里放,讨好地看着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敢呐呐地叫着他的名字:“阿阵……”
琴酒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开,开始倒数:“三、二——”
希欧多尔满脸绝望地把手机放在了他手里。
琴酒上下抛了两下手机:“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手机都有些什么,让你不惜半夜爬起来拿手机。”
希欧多尔声音微弱,试图挣扎:“没,没有什么,阿阵要不先睡觉吧,等白天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