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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欧多尔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知道琴酒什么时候能回来。
时间在无事发生中悄然流逝,今天已经是希欧多尔被禁足的第十七天了。
琴酒出去很久了,他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希欧多尔已经习惯了。
很快就零点了,希欧多尔看了眼时间。过了零点就是第十八天,他喜欢十八这个数字,十八是他的幸运数字。
明天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呢。希欧多尔想。
可就在时钟接近零点的时候,希欧多尔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呼吸急促,心脏在剧烈跳动,他大力握紧手机。
阿阵遇到了危险!
希欧多尔跳下沙发,身形瞬间变成少年的样子,他猛地冲去门口,手都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脑袋里却回放起了琴酒的命令。
他咬了咬唇,心脏却在猛烈撞击着胸腔让他快去。
阿阵受伤了。希欧多尔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就算之后阿阵再惩罚他,他今天也要去找他。
希欧多尔推开门冲了出去。
冲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糊涂了,明明他可以瞬移。
心急则乱。希欧多尔跺了跺脚,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琴酒的位置。
下一个眨眼,他出现在了一栋烂尾楼楼顶,废弃的烂尾楼安静又破旧,墙上全是灰尘,还有些地方墙灰破败裸露,水泥和钢筋暴露在外。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还有很多复杂的气味,难闻的杀意,也有甜得不正常的香气。
希欧多尔嗅了嗅空气,准确地朝着琴酒的方向奔去。
他是隐身状态,没有人能看见他,他奔跑的时候经过两个手机拿着枪的人。
“他受伤了,还中了药,没法走太远。”其中一个人说,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语气中带着凶狠的杀意,身上是难闻的气味。
希欧多尔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粗大的触手抽在两人身上,下一秒两人就重重地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喷出一口血,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
但希欧多尔没有杀死他们,他隐约觉得琴酒会有自己的安排。
希欧多尔很快循着香气找到了琴酒,就像第一天他跟着琴酒那样顺利。
越是接近香气就浓,混着鲜血的味道,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希欧多尔的心脏在狂跳,紧张让他忽视了香气中的异常。
他找到了。
他的阿阵在一间没有人的废弃房间里,坐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靠着墙,皱着眉头用绷带处理着伤口。
在希欧多尔穿墙而入的那瞬,琴酒就警惕地握紧了手里的枪。
希欧多尔一个急刹车扑到他面前,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伤口:“阿阵!”
琴酒绷紧的肌肉放松了一些,他举着枪顶了顶希欧多尔的脑袋,不让他靠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哑,却不像是因为受伤,更像是因为情/欲。琴酒自己都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不对劲,说出这句话后就闭上了嘴。
但希欧多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伤口没有注意到。
他深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血色。
他低下头,没有让琴酒看见。
希欧多尔小声说:“我感受到你受伤了,所以就过来了。”
他受伤不久,这家伙就跑过来了,估计又是魔法。琴酒懒得追究魔法问题,不过来了也好,琴酒命令:“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把我带回去。”
希欧多尔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听从指挥,他盯着琴酒小腹上还没完全包扎好的伤口,伸手扯开了绷带。
“你……”琴酒的声音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希欧多尔的动作打断。
希欧多尔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温柔地把他按在墙上。
而属于人类的那双手握着他的腰,希